棠院”复原的原型吗?
“没错!而且,我查到一些边缘史料显示,‘畅音阁’在原址拆除前,就传闻不太平,常有夜半唱戏声、女子哭泣声。更重要的是,”王越泽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林慕云导演的曾祖父,据说就是当年‘庆喜班’的琴师,与月瑶关系匪浅。月瑶含冤死后,他曾试图为其申诉,但势单力薄,最终郁郁而终。林导拍摄此剧,很可能带有……为家族故人,也为那段被湮没的历史,讨一个公道的意味!”
一切线索都串联起来了!林慕云的执念,月瑶的冤屈,戏楼的传闻,以及如今剧组拍摄所激活的强烈情感印记……这是一个跨越了时空的、未完成的悲剧,因为后人的追忆和艺术的再现,而再次显现。
就在纪连淮消化这个惊人发现时,剧组迎来了拍摄云飘飘含冤受辱、决心自尽的重头戏。这场戏情绪爆发力极强,需要在戏台上完成。
开拍前,纪连淮感到戏台周围的压抑感达到了顶峰。那股怨念不再仅仅是弥漫,而是变得焦灼、激动,仿佛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她深吸一口气,对冰见薰和林蒙递去一个“放心”的眼神,走上了戏台。
灯光打下,镜头对准。纪连淮站在台中央,望着台下(虽然是空的),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些冷漠或嘲弄的看客。她不再需要刻意去“演”,月瑶的绝望、不甘、愤怒、以及对清白最后的坚守,如同潮水般通过脚下的木板,通过空气,涌入她的身体。她的眼泪无声滑落,不是表演,而是真实的共情。她念出的台词,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般的重量。
“……天地昭昭,我心可鉴!今日以死明志,但求……还我清白!”
当她念出最后一句台词,做出准备自尽的表演动作时,异变突生!
戏台上的灯光猛地剧烈闪烁起来,并非电路故障,而是一种能量的剧烈扰动!空气中仿佛响起一声极其细微、却尖锐到刺破耳膜的悲鸣!纪连淮感到一股强大的、冰冷的情感洪流瞬间冲向自己,不再是之前的旁观和浸染,而是试图……涌入!
它想借她的口,她的表演,彻底宣泄出来!
纪连淮心中警铃大作!她可以共情,可以呈现,但绝不能任由这失控的怨念占据主导!她立刻固守心神,意念沉入丹田,试图调动玄珠的力量进行抵御。然而,幽稷沉睡,玄珠力量沉寂,她的抵御如同螳臂当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或许是感受到了宿主面临的危机,或许是纪连淮强烈的意志引动,丹田内的玄珠猛地爆发出一次强烈的、短暂的幽光!一股精纯的幽冥之气涌出,并非攻击,而是在纪连淮周身形成了一道薄薄的、无形的屏障,将那试图涌入的怨念洪流强行阻隔在外!
“咔!”林慕云导演的声音带着震惊和一丝不安响起,“灯光怎么回事?!”
灯光恢复正常,那尖锐的悲鸣和冰冷的洪流也瞬间消失。纪连淮踉跄一下,脸色苍白如纸,几乎站立不稳。冰见薰和林蒙第一时间冲上台扶住她。
“怜淮!你怎么样?”林蒙焦急地问。
“没……没事,”纪连淮强撑着摇头,低声道,“可能……太投入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刻有多凶险。也多亏了玄珠最后的本能护主,她才没有被那积郁了近百年的怨念冲垮心神。
林慕云走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有担忧,有赞赏,似乎……还有一丝了然的愧疚?他挥挥手:“今天先到这里,怜淮休息一下。这条……情绪非常到位,过了。”
回到酒店,纪连淮虚脱地倒在床上。与郁尧和王越泽的通话中,她心有余悸地描述了刚才的经历。
“怨念被你的表演彻底激活了,它想要一个‘结果’。”王越泽分析道,“单纯的共情和呈现已经不够,它需要的是……‘昭雪’。”
郁尧语气坚决:“太危险了!怜淮,接下来的戏份,尤其是结局部分,必须谨慎考虑。或者,我们想办法先化解这股怨念。”
纪连淮沉默良久,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