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能量场,来同化、扭曲个体的意识,使其放弃抵抗,最终心甘情愿地成为‘痛楚神殿’的一部分,成为那个所谓‘圣骸’的养分。”
她尝试将一丝极其微弱的共情力逆向注入能量流中,试图追溯其源头。意识如同逆流而上的小鱼,在冰冷刺骨的能量河中艰难前行。她“看”到了无数破碎的痛苦记忆碎片在这能量流中沉浮、湮灭,也感知到了能量流最终汇向地底深处那个巨大的血池祭坛,与祭坛中心那块搏动着的“圣骸”晶体相连。
就在这时,似乎是察觉到了纪怜淮那细微的探查行为,石室内的能量场猛然加剧。墙壁上的能量流动速度暴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穹顶的白色珠子光芒大盛,刺目的冷光如同无数根冰针,直刺灵魂深处。一股远比之前强大数倍的精神冲击,混合着海量的、被放大到极致的痛苦幻象,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向纪怜淮的识海。
刹那间,纪怜淮的“眼前”出现了无数恐怖的景象:她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被至亲之人抛弃,在无尽的黑暗中孤独挣扎,承受着千刀万剐般的剧痛,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的绝望……这些幻象并非完全虚构,而是巧妙地将她内心深处可能存在的恐惧和弱点无限放大,真实得令人心胆俱裂。
这是“沉思室”的防御机制,或者说,是加速“净化”的过程!莫里斯显然失去了耐心,或者想更快地测试她的“价值”。
“哼!”纪怜淮心中冷哼,知道不能再伪装下去了。玄珠光芒骤然内敛到极致,随即轰然爆发!一股精纯、浩瀚、蕴含着对生命无限悲悯与守护意志的混沌源力,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如同在冰冷的黑暗中点燃了一簇温暖而坚韧的火焰。
“嗡——!”
两股性质截然相反的能量在狭小的石室内激烈碰撞!痛苦幻象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冰冷的精神冲击被温暖的守护意念牢牢挡住。墙壁上流动的能量仿佛遇到了克星,发出尖锐的嘶鸣,流动轨迹变得紊乱。穹顶的白色珠子光芒急剧闪烁,忽明忽暗。
纪怜淮缓缓抬起头,眼中再无丝毫迷茫与恐惧,只有洞悉一切的清明与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她站起身,目光如电,扫过石室四周。
“莫里斯司祭,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穿透石壁,清晰地传了出去,“用这种卑劣的幻象折磨,就想让我屈服?”
石室内一片死寂,只有能量碰撞的余波在空气中嘶嘶作响。片刻后,莫里斯那沙哑阴沉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响起,带着一丝惊讶和更深的冰冷:
“果然……你一直在伪装。如此精纯而强大的守护意念……绝非寻常探秘者。你究竟是谁?来自哪个组织?基石厅?还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传承守护者’?”
纪怜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向前踏出一步,指尖凝聚起一缕幽蓝色的光芒,轻轻点向身旁的能量流动墙壁。“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种践踏生命、以痛苦为食的邪道,今日必将终结。”
她的指尖触碰到墙壁的瞬间,玄珠的净化之力如同水银泻地,迅速渗透进去!那冰冷粘稠的痛苦能量仿佛遇到了天敌,发出凄厉的“尖叫”,以接触点为中心,迅速变得稀薄、消散!墙壁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整个石室的能量场开始剧烈震荡,濒临崩溃!
“放肆!”莫里斯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怒意和一丝……忌惮?他显然没料到纪怜淮的力量如此克制他的邪术。“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圣骸’真正的力量,成为唤醒神性的最后祭品吧!”
整个地下空间猛然震动起来,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恐怖气息,从地底深处轰然爆发。纪怜淮所在的“沉思室”首当其冲,墙壁上的裂纹迅速扩大,碎石簌簌落下!那股原本循环流动的痛苦能量不再试图同化她,而是疯狂地向地底回流,仿佛在汇聚所有的力量。
与此同时,纪怜淮通过共情力清晰地感知到,地底血池祭坛中,那块“圣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