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术交流信号和经过处理的能量探测数据,通过几个他们可能监控的民用网络节点散发出去,再配合老纪身上传感器‘无意’中泄露的微弱共情力波动,保证能引起他们的警觉,但又不会太刻意。”
“第二阶段,”郁尧继续部署,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一旦对方被引诱上钩,派出高级成员或精锐力量前来‘处理’怜淮这个‘威胁’,埋伏在周边的突击队立刻行动,实施抓捕或歼灭。同时,越泽,你要趁对方注意力被吸引、内部防御可能出现波动的时机,利用我们预先埋设的微型探测器和信号中继设备,全力扫描发电厂遗址深层结构,寻找通往‘地心钟摆’的确切入口和防御薄弱点。”
“交给我。”王越泽信心满满,“我已经准备了三种不同原理的深层探测方案,只要他们的屏蔽场出现一丝缝隙,我就能钻进去。不过……老郁,如果那里真是老巢,防御等级肯定超高,强行突入风险极大。”
“所以第三阶段是关键,也是备用方案。”郁尧看向纪怜淮,眼神中带着信任与凝重,“如果确认入口,且条件允许,怜淮,你需要尝试利用你的共情力和玄珠的特性,看能否从能量层面找到突破口,或者……至少确定里面到底在进行什么。但记住,安全第一,绝不可贸然深入。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获取情报,为后续的总攻做准备。”
纪怜淮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地轻触丹田位置,玄珠传来沉稳的搏动,仿佛在回应。“我明白。我会见机行事。”她深知,面对可能存在的“远古痛楚之主”的苏醒仪式,任何鲁莽都可能万劫不复。
西园寺导演深吸一口气,接话道:“拍摄掩护工作我们会做到最好。我已经联系了一位对旧工业遗址很有研究的民俗学者朋友,他会‘恰好’对我们的纪录片题材感兴趣,并提供进入发电厂遗址的‘合理’引荐。团队会准备好全套设备,确保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
计划周密,但每个人都清楚,其中变数极大,犹如在刀尖上跳舞。邪教并非蠢货,尤其是经历了“血怒角斗场”的变故后,他们必然更加警惕和多疑。这个陷阱,既是在钓对方,也可能是在考验己方的应变能力和实力。
接下来的48小时,基地进入了临战前的最后准备阶段,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王越泽带领技术团队不眠不休,优化着各种设备参数和入侵算法;郁尧与作战参谋反复推演着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预案,从遭遇小股巡逻队到被大量异化契约者包围,甚至模拟了与那名红袍祭司再次交锋的场景;西园寺团队则精心打磨着拍摄脚本和采访提纲,确保每一个细节都符合纪录片团队的身份;外勤人员则秘密潜入旧港区,在预定区域布设微型传感器和紧急撤离点。
纪怜淮则进行了最深度的冥想与调息。她不再仅仅满足于驱动玄珠的力量,而是尝试着去“倾听”和理解幽稷沉睡意志中蕴含的那些关于束缚、契约、净化的古老碎片知识。她回忆起与“屠夫”意识连接时的那一瞬,那种以共鸣方式撼动契约根基的感觉。她隐隐觉得,对抗这种根植于意识层面的邪术,或许强力摧毁并非唯一途径,引导与转化可能更具奇效,但也更加凶险。她将这种感悟与玄珠的力量进一步融合,周身的气息变得更加内敛而深邃。
行动日,在一个阴云密布、天色沉郁的午后到来。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随时会压下暴雨,给旧港区本就荒凉破败的景象更添了几分压抑。废弃的发电厂遗址如同一个巨大的钢铁坟场,锈迹斑斑的厂房骨架耸立,破碎的玻璃窗如同空洞的眼窝,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陈年煤灰味和海风带来的咸腥气息。
西园寺团队的车队缓缓驶入遗址外围的碎石空地。纪怜淮穿着便于活动的卡其色工装夹克和长裤,戴着遮阳帽和眼镜,背着装有专业探测仪器的双肩包,俨然一位干练的田野调查员。她跟随在西装革履、带着助理的民俗学者以及西园寺导演身后,坦然接受着遗址管理处——一个几乎形同虚设的办公室工作人员懒洋洋的登记。
“你们运气真好,这几天正好没施工队进来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