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在‘呼唤’什么东西,而呼唤的‘祭品’或者‘坐标’,就是老纪你和你心印中蕴含的、与静寂海同源的力量!”
玄尘子的身影悄然出现在观测厅入口,他手持一枚散发着微光的玉简,面色凝重地接过话头:“老朽方才静坐感应,亦觉心神不宁。静寂海深处,似有污秽之力翻涌,与此前邪神投影之气息同源,然其势更诡,其意更毒。结合王小子所言,恐怕……痛楚神殿贼心不死,且已寻得更为险恶之手段。他们或已不再满足于召唤残缺投影,而是想以纪小友之心印为引,借静寂海特殊环境,行那真正的‘神降’之术,接引邪神本体之部分意志,乃至……其化身降临!”
邪神本体降临?!
这个词让在场所有人背脊都是一凉。即便是之前遭遇的投影,已让众人险死还生,若是本体意志亲临,哪怕只是亿万分之一的力量,其后果也不堪设想。
纪怜淮轻轻握紧了手掌,指尖的混沌能量微微流转。她感受到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和……一丝宿命般的必然。她的心印源于此地的因果,看来,最终的清算,终究无法避免。
“能确定他们的具体位置和计划吗?”郁尧沉声问道,迅速进入战术指挥状态。
“很难。”王越泽摇头,“信号源经过多重加密和空间折射,源头坐标飘忽不定,像是在多个预设节点间跳跃。而且,静寂海深处的环境干扰太强了,我们的探测器根本渗透不进去。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的‘仪式’肯定已经在筹备中,而且……进度不慢。那些脉冲信号的频率在加快。”
西园寺导演此时也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个便携式记录仪,面色严肃:“我调阅了所有关于痛楚神殿仪式的历史记载和影像资料,结合玄尘子先生提供的秘闻,发现一个共同点:大规模的神降仪式,通常需要两个关键要素——一个足够强大的‘能量源’或‘祭品’作为引子,以及一个能够承受神只意志的‘容器’或‘道标’。现在看来,怜淮和她的心印,很可能同时满足了这两个条件……”
容器……道标……
这个词让郁尧的心猛地一沉。他看向纪怜淮,眼中充满了担忧。纪怜淮却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恙。她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清晰而坚定:“既然躲不过,那便面对。我的心印因静寂海而生,也与痛楚神殿有着斩不断的纠葛。这一次,或许正是彻底了结这一切的时机。”
“但我们不能被动等待。”郁尧斩钉截铁地说,“必须主动出击,在他们仪式完成之前,找到他们,阻止他们!”
“问题是,怎么找?”王越泽摊手,“静寂海深处就是个巨大的迷宫和陷阱,盲目搜索无异于自杀。”
一阵短暂的沉默。敌暗我明,环境险恶,主动权似乎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
就在这时,纪怜淮眉心的印记忽然亮起了一阵柔和却持续的光芒。她抬起手,指向舷窗外某个特定的、深邃的黑暗方向:“那种‘呼唤’……变得更清晰了。我的心印……能感觉到一条……‘路’。一条由痛苦与绝望铺就的、指向源头的路。虽然充满危险,但确实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以自身心印为罗盘,逆向追踪敌人的召唤?这个想法极其大胆,也极其危险!这意味着纪怜淮要主动敞开自己的灵觉,去接触、去感知那充满恶意的召唤信号,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其中的负面能量侵蚀,甚至心智被夺,沦为敌人的傀儡!
“太危险了!”郁尧第一个反对,“我们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这是唯一的方法,郁尧。”纪怜淮看向他,眼神平静却不容置疑,“我的心印已与此地深度绑定,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而且,我有预感,这不仅是危机,也可能是我彻底掌控心印、明悟自身道路的关键。玄尘子先生,您觉得呢?”
玄尘子沉吟片刻,缓缓道:“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纪小友此法,确为险招,然亦是破局之关键。若能以自身意志为主导,逆向溯源,非但可寻得敌踪,或可在其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