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太关键了。它恰好位于仪式能量网络的一个关键交汇点,位于那正在坍缩具现的邪神核心与墨影之间能量传递的必经之路上。
更巧合的是,或者说,是某种冥冥中的必然——玄尘子被击飞的方向,正是那片废墟!他重伤濒危,意识模糊,但在即将撞上那点微光的瞬间,他怀中一枚贴身佩戴了无数岁月、从未示人的古朴玉佩,忽然发出了温润的共鸣。那玉佩的样式,与烬炎文明某种古老的守护符纹,惊人地相似。
仿佛受到了召唤,那点由烬炎先民最后意志凝聚的微光,如同找到了归宿,倏地一下,融入了玄尘子胸前那枚玉佩之中。
下一刻,异变陡生!
玄尘子身体猛地一震,原本萎靡的气息骤然变得缥缈而古老。他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眼中不再是平时的清明与睿智,而是充满了无尽的沧桑、悲悯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他的容貌似乎没有改变,但给人的感觉却彻底不同了。仿佛有一尊沉睡万古的意识,在此刻,借着这点星火般的希望之光与那枚玉佩为引,于玄尘子这具濒危的躯壳中,短暂地苏醒了。
他缓缓站直身体,无视了周围狂暴的能量乱流和逼近的邪神触须,目光平静地望向那正在坍缩的黑暗核心,以及核心下方状若癫狂的墨影。一个低沉、苍凉、却带着撼动宇宙法则力量的声音,缓缓响起,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尚有意识存在的脑海深处:
“万载轮回,罪业缠身……曦,终究……还是回来了。”
曦?那个在寂寥之眼观测站留下警告的烬炎先哲?他还活着?或者说,他的意志,一直以某种形式存在,并寄托在了玄尘子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空间的气氛再次剧变!那正在降临的邪神意志,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带着警惕与……一丝熟悉厌恶感的波动。墨影更是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望向气息大变的玄尘子,或者说……曦。
“不……不可能!你早已形神俱灭!”墨影的声音带着惊惶。
“曦”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昏迷的纪怜淮,眼中流露出复杂难明的神色,有欣慰,有愧疚,也有决然。他缓缓抬起手,那枚吸收了先民意志光芒的玉佩悬浮而起,散发出柔和却无比坚定的白光。这光芒,与纪怜淮之前引导的秩序之光同源,却更加古老,更加精纯,仿佛蕴含着烬炎文明鼎盛时期对秩序与平衡的最高理解。
“以残存之念,燃文明余烬,护秩序星火……平衡之道,不容亵渎。”
随着他的低语,玉佩光芒大盛,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纯白光束,并非攻击那黑暗核心,而是笔直地射向了悬浮在祭坛上方、因邪神意志降临而暂时被墨影忽视的那块——被污染了的寂静法典残卷!
白光笼罩之下,那块散发着不祥黑红光芒的残卷剧烈震颤起来,表面的污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净化、剥离!残卷本身蕴含的、被压抑了万古的秩序之力,开始苏醒。
与此同时,远在“影梭号”残骸内,那三块未被污染的法典残卷,似乎受到了同源力量的召唤,也同时爆发出璀璨的白光,挣脱了束缚,化作三道流光,跨越空间,与正在被净化的第四块残卷汇聚。
四块残卷,在“曦”的引导和那点希望之光的催化下,于这毁灭的边缘,开始了……融合!
真正的寂静法典,即将重现世间?
“曦”那低沉苍凉的声音如同穿越万古时空的钟鸣,在沸腾的球形空间内回荡,竟短暂压过了邪能风暴的咆哮与灵魂的哀嚎。他悬浮于空,道袍无风自动,胸前那枚古朴玉佩绽放出前所未有的温润白光,不再是防御或净化,而是化作一道桥梁,一道引导文明余烬与秩序星火汇聚的引线。光芒的尽头,正是那四块寂静法典残卷交汇之处。
被净化中的第四残卷剧烈震颤,表面的黑红污秽如退潮般消散,露出底下如玉般温润、铭刻着无数流动符文的本质。另外三块残卷化作的流光与之碰撞的刹那,并非惊天动地的爆炸,而是一种水乳交融般的奇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