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如同功勋章。
他们提着横刀,脚步滑溜,绕着自己的对手不停游走,眼神在陌刀军士兵的面甲缝隙和关节处逡巡。
陌刀军的士兵则显得有些笨拙。
他们全身包裹在漆黑的板甲里,每动一下,甲片都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面对老兵的骚扰,一名新兵沉不住气,率先发起了攻击。
他双手握紧横刀,大喝一声,一刀朝着身前游走的老兵当头劈下。
刀势很猛,带着风声。
那老兵却脚下一个滑步,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向旁边一侧,轻松躲过。
刀锋落空,砍在坚硬的擂木上,溅起一片木屑。
新兵一击不中,立刻收刀,又是一记横扫。
老兵不退反进,矮身钻进了新兵的怀里,手中的横刀反转,用刀柄狠狠砸向新兵的膝盖关节。
“铛!”
一声闷响。
新兵的腿甲挡住了这次攻击,他本人毫发无伤。
但他整个身体却因为这股力量而失去平衡,向后踉跄了一步。
老兵一击得手,立刻抽身后退,嘴里发出戏谑的笑声。
“铁罐头,还挺硬!”
新兵被激怒了,他怒吼着挥刀追砍,攻势大开大合。
老兵却不再与他硬碰,只是不断闪避,游走。
他像一个逗弄公牛的斗牛士,消耗着新兵的体力。
擂台上的其他九处战局也大同小异。
老兵们根本不和新兵拼力气,也不试图去砍那身坚固的板甲。
他们利用自己丰富的经验,专攻新兵的视野死角、武器空档和身体关节。
陌刀军的士兵们防御确实惊人,老兵的横刀砍在他们身上,只能留下一道白印和刺耳的摩擦声。
可他们的攻击却屡屡落空。
巨大的身躯和沉重的铠甲限制了他们的灵活性。
手中的制式横刀在这些滑得像泥鳅一样的老兵面前,显得笨重无比。
时间一点点过去。
新兵们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挥刀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机会!”
一名老兵眼中精光一闪。
他抓住对手一次挥刀落空的巨大破绽,猛地欺身而上。
他没有用刀刃,而是再次将刀柄对准了新兵的头盔。
“铛!”
又是一声沉重的闷响,像是有人用铁锤砸在了一口大钟上。
新兵的头盔没有破损。
但那股巨大的冲击力透过头盔,直接作用在他的脑袋上。
他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握不住手里的刀,身体一软,向后踉跄着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裁判官立刻高声宣布。
“第一局,玄甲军胜!”
按照规则,失去战斗能力即判负。
点将台下的观战士兵中,爆发出第一阵欢呼。
程咬金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对着身边的尉迟恭挤了挤眼。
“看见没?打仗靠的是脑子,不是靠一身铁皮!”
尉迟恭咧开大嘴,露出满口白牙。
“这帮小崽子还嫩着呢!”
擂台之上,战局开始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第二个新兵被打倒。
第三个。
第四个。
老兵们用同样的方式,利用经验和技巧,不断地消耗、骚扰,最后抓住机会,用非致命的手段让新兵失去战斗力。
他们用刀柄砸头盔,用刀鞘绊脚,甚至直接用身体撞击新兵的下盘。
这些都是从无数次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