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的朝会散了。子李承乾走在最前面,身后的百官自动分列两侧,躬身行礼。
“恭送太子殿下。”
声音恭敬,甚至带着一丝谄媚。
李承乾微笑着点头,脚步沉稳,龙行虎步。
他从未感觉如此好过。
自从李易的《漠北五年计划》被父皇奉为国策,整个朝堂的风向都变了。
过去那些对他阳奉阴违的人,如今见了面笑得比谁都真诚。
过去那些暗中投靠魏王李泰的人,如今也开始频频向东宫示好。
他走到宫门外,太子仪仗早已备好。名东宫属官快步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满脸喜色。
“殿下,如今秦王殿下声威赫赫,您这位父亲更是与有荣焉啊。”
李承乾嘴上说着“易儿还小,当不得如此夸赞”,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他坐上马车,车轮滚滚。仿佛能听到,整个长安城都在传颂着他儿子的名字。
而他,是那个神明之子的父亲。
……
魏王府。
书房内,一只名贵的汝窑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李承乾!李易!”
魏王李泰的脸因为嫉妒而扭曲,显得有些狰狞。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满是血丝。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让他们父子占了!”
他咆哮着,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一个傻子,一个废物!现在倒好,一个成了秦王,一个成了众望所归的储君!”
“那我呢?我李泰算什么!”
书房的阴影里,一个中年文士缓缓走出,对着李泰躬身一拜。
此人名叫杜楚客,是李泰最为倚重的谋士。没有劝慰,只是平静的开口。
“殿下,太子如今势大,非因其贤,实乃借秦王之势。”
“秦王年幼,如日中天,不可与之争锋。”
杜楚客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阴冷的寒意。
“但太子……并非无懈可击。”
李泰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他。
“说!”
杜楚客微微一笑。
“太子殿下此人,志大才疏,心性懦弱,却又极好颜面。”
“近日春风得意,难免飘飘然,失了分寸。”
“殿下只需顺水推舟,送他一份让他无法拒绝的大礼,他自己……便会走上死路。”
李泰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凑上前,压低了声音。
“什么大礼?”
杜楚客的嘴角勾起,凑到李泰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泰的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那扭曲的嫉妒,渐渐化作了森然的、恶毒的冷笑。
……日后,曲江池。
一场由太子李承乾亲自举办的宴会,正在上演。
满朝文武,勋贵宗亲,几乎都到齐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魏王李泰端着酒杯,主动走到了李承乾的席前。
“皇兄,小弟敬你一杯。”
李承乾心情大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四弟有心了。”
李泰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话锋一转。皇兄,如今秦王功盖天下,您身为其父,东宫的威仪也该更上一层楼才是。“
”小弟听说,再过半月便是皇家秋狩。届时百官云集,宗室齐聚,正是我皇家彰显威严的好时机。“
李承乾抚着胡须,点了点头。
”四弟言之有理。“
就在这时,魏王府的谋士杜楚客捧着一个巨大的紫檀木盒,从李泰身后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
杜楚客躬身行礼,将木盒高高举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