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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娅立刻停住脚步，白着脸发出一声惊呼。
“是那两只鬼。”
陆禹轻声回答。
那个“孩童”应该是胆小鬼的具象，而那个中年男子，应该就是鬼门在诡域中的具象化。
加上鬼面，三只鬼的规则冲突，以这种荒诞而惊悚的方式，维持着脆弱的平衡，共同构成了顾离驾驭鬼门的基石。
秦皓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一下，下意识地移开目光，似乎不愿多看那碗曾经差点让他们全军覆没的“面”一眼。
“它们……就这样一动不动？这样放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吗？”阿娅小声问，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我们还是离远点吧？万一这平衡被打破了，控制不住，我们岂不是……”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鬼就是鬼，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也隐藏着瞬间致命的危险。
“确实离它们远一些比较好。”陆禹点点头，死机状态的鬼按理说没有太大危险，但是活人的到来会被鬼感知，产生不确定的变数。
几个人正打算绕开这一幕，忽然之间，一直沉默观察的李慕白突然“咦”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惊诧。
“不对劲……”他死死盯着桌子旁的那两只鬼，“它们的动作……什么时候变了？”
经他提醒，众人立刻凝神看去。
之前，无论是“孩童”还是“中年人”，他们的目光都低垂着，仿佛凝固在桌上的那碗鬼面上。然而此刻，不知从何时起，它们竟然齐齐改变了姿态——抬起了下巴，那张没有表情的鬼脸，共同仰望着诡域上空那片虚无的、灰蒙蒙的“天空”！
可是诡域之中，根本不存在什么“天空”！
它们在……看什么？
顾离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掠过。这片诡域是他掌控的，这里的“天空”本应是一片虚无，是鬼门复刻现实城市时留下的背景板，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是什么东西，吸引了这两只陷入死循环的鬼的“注意”？
就在这时，陆禹的脸色骤然变了！
他猛地抬起头，望向那两只鬼共同凝视的“天空”。
也就在他抬头的瞬间，一股异样感笼罩了所有人。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光源”被点亮，原本只是灰暗死寂的诡域，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不祥的猩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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