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视野里的青年被鱼眼扭曲一样，头颅极大、瞳孔极大，像是在门镜中看人一样的效果。
——青年无情的血红色眸子贴的极为靠近。
注射剂和电棍瞬间掉在车的座椅上。
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但是司机听见了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
“咔嚓——”
是骨头，是颈骨被徒手捏爆的动静。
小孩子稚嫩的咳嗽声和后座上小孩子含混地哭声交替响起，司机从中间的后视镜看向后方。
黑发青年背着后视镜，满车都是青年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他将已经眼球暴突的男人丢在一侧座位上。
后背上被雨水泡到皮肉发白发涨的巨大刀伤，还在汩汩不断地流着鲜血，顺着青年的手指尖一滴一滴的落在尸体上。
薄冰嫌恶的一甩手，血液连成一排，被他甩在车窗上。
他猛地回身，一双怪物般的眸子和司机在镜中对上了。
司机浑身发颤。
“杀人之前，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青年冷冰冰的话语，不像是劝导，像是宣告。
薄冰抬手，抓住了挡板上的铁栏杆，在司机恐惧的眼神中缓缓向两侧拉开。
司机急踩下刹车，一只手伸向座位下，一边解开安全带，想要开门跳车逃跑。
车身猛地一顿，向着桥边下端河流的护栏冲去。
轮胎在水泥地上磨出过载的青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