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是神仙点石成金的手段!苏齐,你这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苏齐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略懂,略懂一点养羊的学问而已。”
“养羊?”众人更好奇了。
“对啊,羊养肥了,薅羊毛,但不能一次薅秃了,得留着它继续长。就像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施点肥,还能再长一茬,生生不息嘛。”
扶苏没有追问这些怪话,他深深地看了苏齐一眼,转头望向公子高,声音沉稳。
“五弟,你觉得,此计如何?”
公子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股堵在胸口的郁结之气已被冲刷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兴奋与畅快。
他走到苏齐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之大,让苏齐龇牙咧嘴。
那眼神,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小子,算你厉害!
随即,公子高猛地转身,年轻的眼眸中,杀气与豪情疯狂交织。
“来人!”
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
“传我王令!”
“将魏昂,及所有被扣押之人,全部押到中军王帐!”
“另外,传告所有商贾豪族代表,一炷香之内,到此集会,迟到者,与乱法者同罪!”
命令传下,整个营地瞬间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
中军王帐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
火盆里的炭火烧得通红,热浪滚滚,却丝毫融化不了帐内众人心头的寒意。
公子高高踞主位,身披厚重熊皮,年轻的脸庞如刀削斧凿,没有半分表情。他身侧,扶苏、蒙恬、王潇潇及几位公子,皆是神情肃然。
帐下,魏昂等十几个被捆成粽子的商贾管事,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在他们身后,数十名各大商贾、世家的代表挤在帐口,伸长了脖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朔方王这是要……大开杀戒?
一时间,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昨夜同样派人打探过关卡的,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魏生。”
公子高开口了,声音平淡,
那身穿锦袍的魏昂剧烈一颤,扑通一声,重重跪倒。
“殿下!殿下饶命啊!是我猪油蒙了心!还请殿下看在魏氏为大秦出过力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他一边哀嚎,一边拼命磕头,额头与冻得坚硬的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公子高冷漠地看着他,目光没有丝毫波动,
“抬起头来。”
魏昂战战兢兢地抬头,那张脸上,鼻涕眼泪混着尘土,
“本王问你,为何要贿赂守军,私自出关?”
“我……我……”魏昂牙齿打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说!”
公子高猛地一拍案几!
“砰”的一声巨响,如同炸雷,吓得帐内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
“我说!我说!”魏昂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阴私算计全部吼了出来。
无非是觉得王府抽成太高,挡了财路,想绕开官府,自己去草原深处和那些小部落直接交易,把所有利润都吞进自己肚里。
他说完,帐内一片死寂。
那些商贾代表们,一个个都把头埋得更深了,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因为,魏昂说的,就是他们每个人心里想的。
“好,很好。”公子高点了点头,嘴角竟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拖下去。”他淡漠地挥了挥手。
“不!殿下!不要杀我!殿下!”魏昂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状若疯癫,却被两名虎狼般的亲卫死死架住,像拖一条死狗般拖出了王帐。
帐外,传来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
然后,世界安静了。
片刻后,一名亲卫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东西。
他走到帐中央,高高举起。
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