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摇晃着,口水都喷到了赵高的脸上。
“你不是说一切尽在掌握吗?你不是说父皇最疼爱我吗?这就是你说的结果?!”
赵高任由他摇晃,身形却稳如泰山。他那双幽深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胡亥,直到胡亥自己耗尽了力气,颓然地松开手。
“公子,发怒是弱者的武器。”赵高缓缓开口,“摔碎这些死物,除了让您的手疼,让仆役们看笑话,没有任何用处。它不能让太子之位回到您的手中,甚至不能让太子殿下掉一根头发。”
胡亥喘息着,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和不甘。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去父皇面前哭闹?还是去找大哥的麻烦?父皇一道旨意,就能要了我的命!”
“所以,公子您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向长公子,不,是去向太子殿下,恭贺。”
“什么?!”胡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又跳了起来,“你让我去给他道贺?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越是恨,脸上笑得就越要灿烂。”赵高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森冷的弧度,“您要让陛下看到,您是何等的兄友弟恭;要让太子看到,您是何等的安分守己。”
“这……这有什么用?这不就是认输了吗?”胡亥无法理解。
“这叫,以退为进。”赵高扶着胡亥,走到唯一还算完好的一张坐榻上,让他坐下,自己则跪坐在他的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在吐信。
“公子,您想一想,太子殿下现在最引以为傲的是什么?”
胡亥一愣,恨恨地说道:“无非就是他在北疆的那点军功,还有他那个什么……文华府!”
“军功,那是蒙恬的,是三十万大军的,我们动不了。但文华府……”赵高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文华府,却是太子殿下最坚固的铠甲,同时,也是他最致命的软肋。”
“此话怎讲?”胡亥的精神为之一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