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亡”。
至於他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更是不可计数,令人瞠目结舌。
“据我大齐律法,高绰该当何罪”高儼声音冰冷,紧紧盯著王子宜。
王子宜早已准备好答案,他躬身沉声道:“启稟陛下!南阳王高绰所犯累累,擢髮难数!犹以『不道之罪,残杀庶民,草菅人命。”
他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龙椅上面沉如水的帝王,声音更加鏗鏘有力:“『不道』为重罪十条之一。依《大齐律》,犯此十者,不在八议论赎之限!当处以极刑!”
“其王府僚属,知情不报、阿諛纵容者,如同党,皆当严惩!其师孙灵暉,对南阳王暴行未能有效规劝、阻止,甚至事发后仍有袒护遮掩之词,难逃失察、失职乃至包庇之罪!”
王子宜的奏报,每一句都像重锤敲在殿內眾臣心上。
“不道”之罪能与“反逆”之罪並视为重罪十条,不在议赎之限!
这意味著无论高绰如何辩解,其宗室身份也已无法成为他的保命符。
“好。”高儼轻轻頷首,目光扫过殿內噤若寒蝉的群臣,“宗亲犯法,当罪加一等!
况其暴虐甚於虎狼,令人髮指,已非人之所为!朕登基之初,便闻此等骇俗恶行,若不雷霆处置,何以彰国法”
“南阳王高绰,身为宗室,不思报国,反行暴虐!虐杀平民,残骸人伦,掠取无度,
视国法於无物,视人命如草芥!其罪滔天,罄竹难书!”
“著夺其一切爵位、封邑、官职!”
“命御史台会同大理寺,依律速判!此等十恶不赦之罪,当处显戮!不得宽宥!”
“遵旨!”王子宜立刻伏地领命,声音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与释然。
殿內眾臣,或震惊於新帝之果断狠辣,或暗自惊惧於天子对法度的森严態度,亦或为这等残酷罪行终於得判而心下一松。
无人,也绝无人敢在此刻为高绰出声求情。
“至於其王府僚属一”高儼冰冷的视线扫过,“凡参与其暴行、助紂为虐者,查实后与高绰同罪!余者知情不报、纵容包庇者,依情节轻重,或流徙戍边,或没为官奴。剥夺一切出身以来官职、恩荫,永不敘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