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赐王命旗牌,便其行事好?”
“还是请陛下赐旗牌吧,吾这徒儿,权势已经够大了。再加监察御史衔...这御史虽止七品,却是在京班序。”
“其在地方已然横跨三界了,若是再京地两跨...”
秦金闻言也是苦笑,若不是他和李斌共事过许久,知道对方的为人。
秦金都要怀疑李斌是不是在借机擅权了。
后面的话,不必再说,从嘉靖提出问题时,他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了。要知道,上次给李斌加权时,嘉靖可没有问过秦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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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行人司的那倒霉蛋再次背负着王命旗牌南下宁波之际。
慈溪县鸣鹤盐场内的布告栏上,一份崭新出炉的《盐场工作试行条例》,赫然其上。
早在李斌装成“湖广李少”,探访鸣鹤场的当晚。
李斌前脚刚离开盐场,憋了整整一天,差点没给人憋死的根叔几人,立马就将李斌的身份捅了出来。
在知道“湖广李少”竟是宁波府同知时,其风评中的“地主家傻儿子”也瞬间变成了“平易近人二当家”...
如秦嵩等人,开始还有些忐忑,担心自己席间言明的一些话会不会给自己招来祸端。但眼见盐场风平浪静,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在一声声诸如“人同知老爷那是多大的官?犯得着跟你个屁民一般见识?”的风言风语中,鸣鹤场中的秦家人,逐渐放松下来。
而这种松弛感,在李斌派出张泰宁前往鸣鹤场,找秦嘉问了问那笔私盐的生产进度后,直接达到了顶峰。
既然契约有效,同知老爷也是真要买咱们的盐...
那就说明,老爷和咱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趋炎附势,人之常情。
有这份香火情在,整个鸣鹤场里的人,尤其是以秦家人为代表的这些“同知老爷合作伙伴”们,更是热衷于探听李斌的消息。
于是乎,当那份盖着府衙大印,并配有知府、同知、通判公印,形成正式公文的《条例》出现在鸣鹤场时,其引发的骚动也是最大的。
男女老少们纷纷聚在布告栏前,听着秦时昌念出《条例》中的文字。
从【凡额盐抽验,须各团出总催一员,联合检验】,到【凡盐司纳课,止岁办额盐、税荡岁科、岁办余盐,并盐、火加耗,五项。】...
这一条条名目,听得不少秦家人眼眶泛红,鼻头发酸。
原因无他,这条例里的很多措施,针对的都是那天席间,他们说与同知老爷听的盐场弊病。
官员们口中的“弊病”,压在他们身上,那就是一座座大山。
什么“灶火银”、“芦草费”,哪里不是钱?!
与别的盐场中人看到这布告后,一笑而过,甚至连看都不看相比。有着与同知老爷“香火情”在的鸣鹤中人,对李斌的信任更高...
其响应速度,自然也是最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