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
他俯身调出另一份文件。
“更讽刺的是，哈德逊去年还获得了市长颁发的‘少数族裔权益捍卫者’奖章。”
克里斯汀娜突然将红酒一饮而尽，玻璃杯重重砸在茶几的台面上。
“你要怎么做？直接曝光他们？”
“不。”
威廉露出狩猎般的微笑。
“我要让哈德逊亲手把布鲁克林的地块送到我手上。”
他打开手机，调出一张照。
哈德逊集团的公子正搂着两个模特在游艇上狂欢。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这是三天前拍摄的。
“有趣的是，这位大少爷上个月刚做过心脏移植手术。”
威廉的指尖划过照片上年轻人敞开的衬衫领口，那里露出一道新鲜的手术疤痕。
“而根据菲利普搞到的病历，他的血型与那个失踪的码头工人完全一致。”
克里斯汀娜倒吸一口冷气。
“你是说。。。？”
“明天中午，哈德逊资本会主动退出竞标。”
威廉收起手机，突然话锋一转。
“对了，你认识靠谱的医疗记者吗？要那种。。。不怕死的。”
“不怕死的记者？”红酒在杯中微微晃动。
克里斯汀娜稍微思索了片刻：“我恰好认识一个。”
威廉挑了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莎拉·康纳，《纽约时报》的前医疗板块调查记者。”
克里斯汀娜放下酒杯，拿出了手机，在网上找到了一篇关于莎拉·康纳的文章。
“去年她曝光了曼哈顿一家私立医院的器官移植黑幕，结果。。。”
报道里面有一张图片，是一份剪报。标题赫然写着《调查记者遭遇车祸，警方称系酒后驾驶》。
配图是一名金发女性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她的右腿打着厚重的石膏。
“官方说法是酒后驾车，但莎拉告诉我，事发前她刚收到医院内部人员的最后一份证据。”
克里斯汀娜的指尖轻轻点在照片上。
“她的车在布鲁克林大桥上被一辆卡车‘意外’撞击，肇事司机至今未被找到。”
莎拉·康纳嘛？和《终结者》的女主角同名啊。
威廉此时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她现在怎么样？”
“丢了工作，瘸了一条腿，丈夫因为医疗费和她离婚了。”
克里斯汀娜关闭了手机：“但最重要的是，她恨透了那些把人体当商品的混蛋。这些年，只要她有余力，就会疯狂的咬住线索，去追查这些医疗腐败的案件。”
“当然了，你也知道我们国家的情况。不过由于她之前的战绩，她也算备受社会关注，现在那些资本也没敢对她进行太过分的事情。”
威廉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从这个高度俯瞰，纽约就像一座巨大的棋盘，而他和哈德逊不过是其中两颗对弈的棋子。
但棋子也可以变成棋手，关键在于你掌握了多少对方的秘密。
“安排我和她见面。”威廉的声音很平静。
到了这一步，他多少已经有点感觉到身不由己了。
闻言，克里斯汀娜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我现在就联系她。”
不一会。
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威廉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的样子。
克里斯汀娜简单说明情况后，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沉默。
“告诉她，我能给她复仇的机会。”
威廉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刚好能让电话那头听见。
“还有，我会支付她过去一年的所有医疗费用。”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抽泣，然后是纸张翻动的声音。
“她说。。。。明天早上九点，布鲁克林区格林街的‘老汤姆咖啡店’。”
克里斯汀娜挂断电话：“那地方很偏，几乎没有监控。”
威廉点点头，这倒是一个好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