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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威廉换上一身普通的深色休闲装，戴上一顶棒球帽和一副无框眼镜。
这些衣服是昨天连夜让何塞找人去准备的。
同时还让何塞换了一辆不起眼的丰田轿车。
而威廉自然是在克里斯汀娜这里过了一夜。
离开了公寓后，白色的丰田轿车在晨雾中驶向布鲁克林。
就在威廉思索着后续的计划时。
“老板，后面有尾巴。”何塞突然低声说道，眼睛扫过后视镜。
威廉没有回头，只是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的角度。
一辆黑色SUV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车窗贴着深色膜。
“甩掉他们。”威廉平静地说。
听到了威廉的指令之后，何塞点了点头。
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在狭窄的街道间穿梭。
几个急转弯后，那辆SUV被一辆突然出现的垃圾车挡住了去路。
何塞趁机拐进一条小巷，熟练地在错综复杂的后街中穿行。
见追踪自己的人被甩开，威廉也懒得思考那些人是谁了。
他现在也有不少敌人。
哈德逊、工会、卡尔森。
或许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敌人在盯着他。
但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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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汤姆咖啡店比想象中还要破旧。
褪色的招牌上，字母“O”“已经熄灭，变成了“老TM咖啡”。
推门进去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角落里，一个金发女子独自坐着。
她比照片上憔悴许多，右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伸直着，旁边放着一根拐杖。
当威廉走近时，她警惕地抬起头，蓝色的眼睛里面深藏着一股恨意。
“莎拉·康纳？”威廉低声问道。
女子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威廉注意到她的右手一直放在包里没有拿出来。
“你可以把枪收起来了。”
威廉平静地说：“如果我想害你，不会选这么公开的地方。”
莎拉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后苦笑一声，慢慢把手从包里拿出来。
握着的不是枪，而是一支录音笔。
“职业病。”她沙哑地说：“克里斯汀娜说你手上有关于哈德逊的猛料？”
威廉从怀中取出一个U盘，推到她面前。
“这里面有手术录像、账目记录和受害者名单。足够让哈德逊家族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莎拉的手指颤抖着拿起U盘，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光芒：“为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如果非要说个理由，那就是你认识克里斯汀娜，并且你不怕死”
威廉直视她的眼睛，淡淡的继续说道：“还因为你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莎拉突然笑了，那笑容有点凄凉，还有点冷漠：“你说得对。我会让这些杂种付出代价。”
“不急”威廉摇摇头：“我需要你先按兵不动。等我的信号。”
莎拉皱起眉头：“什么信号？”
“哈德逊在近期内会参与布鲁克林的一个地块的竞标。”
威廉的声音很低沉。
“我现在还不确定是哪一天，但是。。。”
还没等威廉说完，莎拉就接上了话。
“但是确定了日期之后，就让我引爆这颗炸弹？”莎拉握紧U盘。
威廉点点头，站起身：“三天内，你会收到一笔钱，足够你重新开始生活。”
“等行动了之后，我会再给你一笔钱，足够你移民去欧洲。”
说完，威廉离开咖啡店后。
看着威廉的背影，莎拉捏了捏手中的U盘。
对方显然是在利用自己，但是她并不在意。
或者说，只要能够向这些公司报复，哪怕只是小小的咬上一口。
她也心满意足了。
更何况对方连自己的后路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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