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宽鬆的淡绿睡衣,柔软布料勾勒出她身体的曼妙轮廓,却又在慌乱中滑落了不少,露出大半截肩膀和细腻的锁骨。
“你们怎么了”
诸葛萌理了理身体的丝带,面带羞红道:“夜夜她偷偷亲我.』
后面的少女人偶双手一合,垫在歪斜的侧脸:“夜夜只是想和母亲大人深入的了解彼此。“
夜夜的眼神中带有一种难以遏制的炽热光芒。
这种眼神韩舒很熟悉,白天他也是这样被盯著看的。
韩舒走向前,检查下魔术迴路和程序设定,一切都很正常。
“外在没有问题,那就是器灵本身的意志,可为什么冲完爹之后,又要衝妈啊”
诸葛萌闻言,恍然大悟地一拍手:“会不会是源自你做工时掺杂的心意”
“有这个可能。”韩舒点点头。
器灵温养过程中包涵的心意,平等划分在了夜夜的一天当中,白天更亲近父亲大人,夜晚则更亲近母亲。
“嘿~”诸葛萌坏坏一笑,此时全然没有慌张和害怕的感觉。
她那可爱柔美的脸贴到韩舒面前,“你在做工的时候也有在想我啊”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两人的关係更接近於柏拉图式的恋情,现在想来,彼此之间或许都藏著一点不为人知的心之幽秘。
噗!
诸葛萌感觉夜夜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肢,“”的一声,她们捎带著韩舒一起压在了单人床上。
水银灯早已醒了,看见可怜小床上的景象,脸上露出一抹对夜夜的嫌弃,她脱掉黑靴,赤脚一点,也扑了过去。
韩舒生平第一次明確感受到人生所背负的重量。
他的臥室是院子里的偏房,八九平的样子,小床根本经不起折腾。
无奈之下,韩舒抬手一点,堆积角落的零散木料拼接成床板,拓宽了床榻活动的空间。
“小女子今晚要打扰了。”趴在韩舒身上的诸葛萌撩拨短髮,柔声道了一句。
旁边的人偶少女元气满满的喊道:“夜夜试图加入有趣的事情。”
“今晚暂时就这样好了。”韩舒乖乖放弃了抵抗,仰躺在凉蓆,诸葛萌侧臥一旁,枕在他的臂膀,缓慢合眼。
夜夜翻滚一圈,手臂和大腿勾住大萌,看起来心满意足。
水银灯很乐意看见她同诸葛萌亲密的场面,因为这样一来,父亲大人左边的位置就空閒出来了。
水银灯小心挥动翅膀,落在了韩舒的旁边。
“嗨~”
“以后要是製作其他人偶,这小床会不会越来越挤啊”
不过,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韩舒合起双眼,耳旁是诸葛萌轻微的喘息、水银灯体內流转的低缓安眠曲,加之夜夜体內那种精密、恆常、冷冽却又奇异地抚慰人心的机械之音。
夏夜的浓蓝色像是融化的天鹅绒,包裹著房间,包裹著一切。
韩舒的身体越来越轻,思绪像被梳理过的丝线,一根根鬆弛下来。
等终於彻底断线,他坠入了一片令人心安的无梦之海。
翌日清晨,热辣的日光漫过山檐,韩舒才睁开睡眼。
昨晚睡得很香,就是胳膊带有一点酸痛,毕竟是锻炼过的体魄,那不適感很轻微,隨便活动一下就无恙了。
清理掉手臂的异常,他转身走进小工坊,这里一些能用的东西,刚好搬去“墨生科技”的园区。
“啊一一”诸葛萌连声打著哈欠,看了眼庭院水井旁洗漱的韩福贵,“爷爷早~”
“萌萌早啊。”老爷子应了一声。
吲刷刷!
牙刷在嘴中上下“施工”,他含了漱口水,“咕嚕咕嚕”的清理口腔。
“嗯”
咕嚕!
韩福贵忽然察觉了一丝不对劲,震惊得连漱口水都咽了下去。
“不对,萌萌你怎么穿著睡衣从小舒的房间出来了,昨天你在哪过的夜”
诸葛萌眨眨呆滯的眼,双手的食指放在耳旁打转,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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