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者,调解洛阳纠纷而名噪一时,备受世人尊崇。元朔二年,家贫的郭解因官吏忌惮而被迁茂陵,由此和杨家结仇,流亡期间,他愤起杀了杨季主,朝廷有司布告天下,缉拿于他,于是乎只有四处逃窜,后来籍少公为助其出关而慷慨自杀断了线索。后来儒生诋毁郭解被门客杀,公孙弘定其大逆不道,于是家族遭诛,诚然一大悲哀!
袁承天于刀光剑影之中执轩辕神剑游刃有余,并不着慌,因为他已然心中不惊,也就不加畏惧,只是全力以出,倒要看看他们的真实本领。轩辕神剑一出,鬼神皆惊,而且世间的凡兵利器皆要退避,无可与之争锋;只是他们这四人手中的兵器也决非凡兵利器,所以一时倒难分伯仲。赵天横见这袁承天迎战他们四人尤不落下风,而且招式老道,处处显得大家风范,丝毫没有怯场,不由让人刮目相看;因为先前他还私下袁承天之所以可以领袖袁门,只不过是倚仗其是袁督师后人的名头,未必有真实本领,所以对他这袁门少主很不以为是,以为是徒有虚名未必有其实,所以心中生了轻视,至于他手上的轩辕神剑虽然是神兵利器,然则他未必可以得心应手,所以都不怎么在意,可是现在看情形却然不是,只见他将《国殇剑法》使将出来,只觉落叶秋风且又杀气直慑人心脾,又觉天地之间忽然阴气苍茫,不知何时青天白日起了雾气,将人罩身其间,看不清彼此,似乎此时只要袁承天暗中忽袭便可以任出一剑刺杀一人于当场,只是他不愿以这卑劣手段杀人,那诚然不是英雄好汉所为,污了袁门的名头。
他忽然运气丹田,气发喉头,忽作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声如龙吟虎啸,竟而荡尽妖氛。而后他有感而发吟诵道:“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蒿旧隐,南柯梦,遽如许……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一时间念及过往之事,国破家亡,沦陷于夷狄,而天下帮派却是认人唯亲,人人反认他乡为故乡,忘却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可不生悲?其实词中所谓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却是心有同感——只是他还是少年,却未年华将暮,然则这些年久经忧患,亦知生之不易死又艰难,回看自己一人独支,天下人皆认为自己不通时务,枉想逆天改命,可不是愚不可及?可是谁又知道他从来都是秉承袁门抑或先祖袁督师的忠义千秋的信念,至于生死则置之度外,因为他知道天下事有可为有可不为!所以他仿佛孤悬于众星之外,流浪无着的天煞孤星——虽然一生孤苦,处处受人排斥和冷落,然则却有一颗排难解纷的豪情壮志,虽然久历忧患,忍看周遭至亲之人一个个离世而去,觉得此生不过大梦一场,何求何得?有时他也想放弃,也想青山藏我身,可是每每见到天下哀哀于道路的民众,便放弃了成见,还要砥砺前行,因为上天有颗启明星引导他前行,仿佛中有声音:承天你不可以放弃,因为天授于命于你,你怎么可以一蹶不振,哪里有袁门后人的的风范?且问死且不惧,何惧世间忧患?他亦知如果自己一味沉沦毫无作为,那么哪世的爹娘也要斥责他为不肖子孙,因为汉人虽也懦弱,终要复国!
他的这一长啸声中,阴阴沉沉雾气一扫而光,似乎为其胸中浩然正气所摄,顿时遁去无踪。赵天横实在未想到他一喝之中的底气如斯威力,由此可见昆仑派的内功心法确有独到之处,非别派可为,不由得收起了小觑之心,心想:若今日我等不能胜了这姓袁的小子那才教可悲。他想到此处便又挥剑而上,招招不离他周身致命要穴。言正辰也相机行事,手中丧门棒舞得风发,击向袁承天头顶百会穴;管云涛掌中竹棒迎风一摆,暗下死手斜刺里向袁承天下胁刺去;杜永名一柄鱼鳞刀迎面斫来透着无尽的狠毒,似乎与这袁承天有不世之仇。
袁承天见他们人人面露煞气,哪里有名门正派一派掌门的风范,心想天下尽有沽名钓誉之徒,徒有其名,真是让人可笑!记得书上说“盗亦有道”的话,先前不信,以为世上的盗贼和响马那有为善之人,可是行走江湖之间才明白果不其然,有时草莽盗贼胜于庙堂之上那些侃侃而谈的正人君子,不禁让人感叹天下人心最恶,人心难猜,自古皆然。汉时一代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