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御笔亲书更有玉玺再无可疑。碧儿到了此时也只有长长叹息,心想:谁教大师兄心术不正,以至有今日之祸事,也可说是咎由自取,须怨不得旁人!
长夜难消,洞中有柴火必必剥剥地燃烧,余光映着袁承天坚毅刚强的脸,似乎昭示着心中理想,虽未践行袁督师收复河山的遗志,然而只要天下承平不争这天下也罢!只要皇帝泽被天下己愿已了,再无憾事!
次日昆仑派玉虚宫在日头照耀下金光万道,玉指峰上又是青翠可滴。傅传书走出大殿,这时只见殿外的广场之上已是众多门人弟子,正自持剑习练本派的剑术。傅传书则心不在焉,因为他心中依旧惦记着昨日之事,因为碧儿被人救走于自己已是莫大的威胁,因为她身上藏有自己写给摄政王的密信,一旦公布自己非但声名不保,更兼于这掌门之位也是无缘,不免成了武林公敌,须知弑杀掌门便是罪大恶极,不能容于世上!可是掠走碧儿的又是谁呢?他一时陷于迷惘,因为在世上有此能为的人并不多,可以悄无声息地潜入昆仑山的人只怕世上也不多?忽然他想到了袁承天——袁师弟——莫非他已来到了昆仑派,在世间也只有他有此能为,别的人再无此能为,因为上山之路极为险恶,更有一处只容一人可以侧身而上,最为险要,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只能另行他处,否则任你武功如何高强只怕也不能轻易上山!当然此中更有一条迷道可以直通这玉指峰的玉虚宫。他想到此处,不觉心中一动,便离开此处,只身来到那秘密洞穴,果然发现山石有移动的痕迹,更可脚步可见,心中便明白这定是小师弟袁承天来到了这玉虚宫。
他再回玉指峰中腰转角处一处大平台,只见平台边缘是十几株松树环绕,往下看已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人若跌下去不免粉身碎骨,尸骨无存,端的险恶无比!他撤身回转,忽然有风传来,而且迅而疾疾。他仔细看时却是袁师弟袁承天,身后还有赵碧儿,只见她看袁承天别有深情。他的心不免又是阵痛,仿佛有只无形的大铁椎在他内心狠狠击打,让他痛苦而不能自拔。他不明白为什么碧儿偏偏钟情于袁师弟,而对自己弃于敝履,以为俗不可耐!这让他更加脱离愤怒,因为他从来都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所以今日决不肯善罢干休!
袁承天见大师兄看自己的眼神之中非但透着愤怒亦且有杀机,心想:自己还要劝他回头是岸,因为他虽有过错千万万,可是他总然是掌门大师兄,只要他知过就改,也就是了,只是这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傅传书呵呵冷笑道:“袁师弟你今次来昆仑派,大抵是为了拿我向皇帝请功领赏吧?”袁承天说道:“不错,皇帝也是为你好,好让你思过反悔,以后不再害人!”
傅传书道:“只怕皇帝虽无杀人之心,然则恭慈太后终究不会放过我!所以袁师弟此次只怕你要无功而返了!”袁承天并不让皇帝诏书拿出给他看,因为怕他更加恼恨,恐怕还要以为是自己撺掇皇帝,所以并不取诏书。傅传书又看了看那玉虚宫,笑道:“袁师弟你要拿我原也不难,只要你胜得了我,我便随你去京,生死由命;如若你败了你便要认赌服输,自裁于这玉指峰!”袁承天见大师兄说话绝决,心想:原来他一直想要我死,以为以至以来都是我在阻挠他的宏图大业,只有我死了他才心满意足!这时赵碧儿转身而来,质问大师兄傅传书为何到了穷途陌路尤不知悔改!非要将自己置身于万劫不复的地步。
傅传书道自古成大事者都是不择手段,岂止是他心狠手辣,别人亦是心术不正,便是皇帝也概莫能外,不一样是杀人无算,如果一味仁慈只怕也不能得由天下!他这番话看是多少有些愤世疾俗,可是也不无道理,让人无可辨驳,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又无从说起。
日头眼见转正,便是众师兄弟用饭之时,傅传书也不愿再生枝节,便取剑在手,向袁承天刺去。袁承天之所以选择在这僻静之所,本派弟子绝少来到之险恶之处,便是不欲将此事张扬,那样大师兄岂不是颜面尽失,只是傅传书人家未必领这情,反而起了杀机。赵碧儿此时也不能左右,只有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