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得乱七八糟,让她的下巴看起来仿佛是用黄宝石做出来的。
年纪是模糊的——或许是因为瘦削而显得年轻,可那股呆滯昏沉的模样、又多出现於午后醒来的阿兹海默症患者身上。
女人直愣愣地盯著岩窟顶端,口水啪嗒嗒地打著膝盖,眼白黄澄澄的:岩窟顶端那里画著某些变了形的英雄、怪物与神灵;但已经难以辨別清晰。
她那迷离的神態,无疑是摄入了过多致幻剂的结果——但並非专业的化学製剂,可能是当地巫医萨满製作的某种草药。
除去鼾声、大口的喘息与牙齿的摩擦异响之外,没有人说话。
柴犬教授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写下两个单词,展示给虚数与爱丽丝五號:
[白化病患者。化学幻觉。]
爱丽丝五號接过柴犬教授手中的钢笔、朝洞窟中央扬了扬下巴,落笔急切:
[就是她]
钢笔在笔记本上狠狠戳出两个洞,又补上一个单词:
[母体]
爱丽丝五號的呼吸像风箱一样,胸腔里冒出呼呼啦啦的痰音。
柴犬教授只是盯著那呆滯的女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虚数却抢过钢笔来,在爱丽丝五號写下的两个问题上涂满横线、在下方写下新的短句:
[三號母体。她是七位母体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