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则坐收渔翁之利,如同那隐藏在暗处的黄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早朝方散,群臣鱼贯退出巍峨大殿。有的三五成群,结伴而行,谈笑间尽显同僚情谊;有的相互寒暄数语,便拱手作别,转身隐入熙攘人流。
宫门外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名小厮策马扬鞭,如疾风般在人群中穿梭而过,马蹄哒哒,扬起阵阵雪水。
广鑫身着一袭素色便衣,于人群之中悄然现身,不疾不徐地拦住了一辆华丽马车的去路。
小厮正欲发怒,只见广鑫双手抱拳,对着车窗恭敬行礼,朗声道:“烦请转告摄政王,臣广鑫求见!”
其声虽不高亢,却如利刃破风,穿透周遭喧嚣。
车内,一只修长玉手轻轻掀开帘子,萧曦泽缓步走下马车。
小厮眼疾手快,赶忙将脚凳置于车旁,恭谨之态溢于言表。
萧曦泽身姿挺拔,宛如苍松屹立,气度超凡,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广鑫再次行礼,言辞恳切道:“王爷,臣有要事欲与王爷相商,不知王爷能否赏脸,移步至臣为您安排的酒楼一叙?”
萧曦泽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道:“酒楼里的珍馐美馔,本王着实吃不惯。不过附近新开了一家面馆,里面的面倒是别有风味,不如就去那里吧。”
广鑫连忙再次行礼,恭敬道:“一切但凭王爷安排。”
萧曦泽转头吩咐小厮在此等候,小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目送着萧曦泽和广鑫的身影渐渐远去。
此时,天色渐暗,寒风凛冽,细碎的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面馆内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贾澜身着素衣,正坐在角落里的板凳上,专注地打磨着手中的蚌壳。
她眼神专注,神情沉静,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直到广鑫那粗犷的嗓音如洪钟般响起,“老板娘!”
贾澜吓得一激灵,手中的蚌壳险些掉落。
萧曦泽眉头微皱,轻声提醒道:“你小点声,莫要吓着她了。”
贾澜抬头,见来人是萧曦泽时,他赶忙起身,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二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里边请!”
萧曦泽带着广鑫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他笑容温和,轻声说道:“来两碗面。”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递给贾澜。
贾澜接过钱袋,面露善意地提醒道:“客官,两碗面用不了这么多。”
萧曦泽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些钱,包下你这整个铺子。从现在起,不许再接别的客人。”
贾澜虽心中疑惑,但碍于萧曦泽的身份,她也不敢多问,连忙应道:“好嘞,您稍等,面马上就来。”
广鑫好奇地凑到萧曦泽耳边,轻声问道:“王爷,您与这女子可是旧相识?”
萧曦泽眉眼微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这似乎不是你该打听的事。”
广鑫自知失言,赶忙行礼赔罪,“是臣逾越了。”
说话间,贾澜端着两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汤面走了过来,轻轻放在两人面前后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萧曦泽直视着广鑫,沉声道:“广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广鑫挺直身子,直言道:“王爷,今日朝堂之上,臣力挺您弹劾殿下,力主陛下借着谣谶之名赐死殿下,此举足以表明臣对您的忠心。当今陛下昏庸无道,滥杀无辜,这萧家天下,唯有王爷您堪当大任。臣愿倾尽所能,辅佐王爷登上帝位。但求王爷看在臣这辅佐之功上,赐臣与齐渊一个锦绣前程。”
萧曦泽嘴角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冷冷道:“广将军莫不是搞错了?本王从未有过想当皇帝的念头。本王此生只愿做个闲散王爷,逍遥自在,广将军莫要再开此等玩笑。”
广鑫目光坚定,将话挑明,“王爷,明人不说暗话。若王爷真只想做个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