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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在墙道上相逢,随后,便是瞬间进入白热化的近身厮杀。
李莲棍法施展的虎虎生风,招式也是大开大合的路子,这大概和他出身于大宁寺有关,毕竟在四年之前他还只是大宁寺的一名武僧。
胡人破关后,他加入了抚州军,也算是百战老卒了,能在短短几年从白身搏到校尉,功夫自然不差。
因此,哪怕是对面冲过来的士卒中有号称精锐的驰骑军,齐眉棍之下,依旧未曾有人阻挡他的脚步,脑浆崩裂是常态,筋骨尽断也不过是收了力。
直到,身穿山文甲的年轻小将和其相遇,仓促之间,双方棍头对锋芒,巨力荡漾开,各自不防之下武器差点脱手,二人都不由得退后了两步。
而这个时候,双方身旁已经空出一大片了,地上都是两人厮杀留下的士卒尸体。
昏黄的火光照耀下,李莲看着对方身上精良的山文甲,意识到眼前的年轻小将不仅武艺高强,似乎还是一条大鱼。
他试图盘问对方的底细。
「喂,你这娃娃,姓谁名谁?」
年轻小将看起来不过是十七八的模样,但李莲却已经四十有一了,叫他一声娃娃也不为过。
那年轻小将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举枪又朝着李莲刺来,根本没搭理他的意思。
「这娃娃好不懂事!
」
李莲皱眉,齐眉棍荡开长枪,双方在墙倒上厮杀了十几招,两旁的抚州军,骁骑军,都未敢靠近,而是绕过两人之后才继续争夺起对城墙的控制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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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锵锵锵」金属碰撞声传递老远,但又会被更远的厮杀声所压盖下去。
两员战将的近身搏杀,不过是这场大战的局部缩影,毕竟,哪怕是大雍所谓的绝顶高手,也无法左右一场战局的走势。
直到,激战之中的二人,长枪飙血,李莲捂着臂膀又退了一步。
「好凌厉的枪法,好快的度!
」
听对面那个使齐眉棍的大汉夸奖自己,年轻小将微喘了两声,这才红着脸颊道:「我叫——徐天——嗯,徐天赐!
」
「咦?原来不是哑巴?」
李莲哈哈大笑,同样微微大喘着气,暗中恢复力道的同时也在询问:「如今的骁骑军统帅徐安宁是你什麽人?」
原本这年轻小将,还觉得这光头大汉甚为人眼光不错,知晓自己武艺高强,但之后一句「原来不是哑巴」,和一句「徐安宁」之后,顿时让年轻小将转变了看法,还散去了好不容易收敛的一点交流的勇气。
「我姑姑名讳也是你能提的!
死和尚,看枪!
」
枪如寒芒,于半空中刺来,李莲则踢棍上挑格挡,双方兵器在半空中砸到一起,劲力回弹之时,李莲压下自己麻的手臂,然后弓步上前。
他仗着自己身高体壮,直接选侧开兵器和对方近身肉搏。
势大力沉的一拳猛地砸向对方。
大宁寺不光是精练兵器,拳脚功夫在北疆也是一绝。
年轻小将见了,也不慌乱,当即撤步提肘,以半招回马枪之力,侧身用肘部硬抗对方的拳头。
肩肘撞到了来袭的拳头之时,年轻小将一个闷哼,隐约还能听到脆响,似乎骨骼都已经错位,但半招回马枪的枪底已经对准对方咽喉。
何为半招回马枪?
就是枪头在后,枪底在前,只完成了回马枪的一半。
可年轻小将却顺势用枪底一刺。
李莲已经近身,只能下意识的用拳头去挡,神色也还在惊愕,枪底怎麽能刺死人?
直到伴随着手掌被刺穿,喉咙飙血,剧痛传来,他才现,原来这一杆枪的枪底竟然安装了金属尖刺。
怪不得半招回马枪就敢捅人!
「嗬——」
想说句「死丫头使诈」,但喉咙被刺穿根本说不出,只能出如破烂风箱般的「嗬」声。
「噗嗤!
」
枪底被拔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