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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然三天三夜没有合眼,被张允修缓缓放在地上,一接触地砖竟然就沉沉睡去。
即便是在皇帝御前,他也睡得异常安心。
“徐学谟!”
只听张允修一声爆吓。
徐学谟看到对方,却犹如老鼠看见猫一般,转身便想要逃离。
可张允修哪里肯放对方走,他身着一身三品豹服,身手也如虎豹一般,将那徐学谟一把给拉住。
徐学谟仍旧在嘶吼着:“张士元!恁放开本部堂,恁区区一个三品指挥同知,有何资格拿我!”
“啪!”
张允修出手干脆利落,一个掌掴过去,打得徐学谟瞬间噤声。
“这一巴掌乃是为京师百姓所扇,尔这等衣冠禽兽,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为一己之私,妄图关闭医馆,毁新政,坏黎民百姓之生计,该杀!”
“啪!”
又是一巴掌,徐学谟脸上已经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乃是为白莲教残害之生灵所扇,尔纵容教徒,行此丧心病狂之事,无丝毫愧疚,枉披了这张人皮!”
这一巴掌,徐学谟嘴角已然流出了血来,不成人形。
“啪!”
最后一巴掌,将徐学谟整个人扇飞了出去,径直落在丹墀面前。
却又听张允修厉声呵斥道。
“这一巴掌乃是为陛下所扇,尔这无耻恶贼,阴险恶佞,残暴歹毒,竟然欺辱君上,人若不除,天必除之!”
接连三个巴掌下来,满堂皆惊!
一时间,朝堂上诸臣呆若木鸡。
适才,老臣们围殴御史,将其打晕已然是惊世骇俗,足以载入史册。
这回,张允修于朝会之上,将一名部堂尚书狠扇耳光。
这于史书上会如何记载
可震惊归震惊,却没有一人上去为徐学谟求情,亦或是阻拦了。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多方实证之下,徐学谟已然无法辩驳,这些惊世骇俗之罪行,将其剥皮抽筋饶是不解气。
这徐学谟已然没有了人形,他脸上不知是血水还是泪水,在地上爬行。
似是在寻求帮助一般,他爬到了张四维的脚边,痛哭流涕地抱住其大腿说道。
“子维先生,你说说话啊!子维先生我乃是清白的!子维先生你要为我做主啊”
可张四维脸上布满阴霾,他瞥了一眼对方,眼里尽是惋惜神情,接连跺脚,似是痛心疾首的模样。
“徐叔明!老夫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丧尽天良之徒!老夫”
“嗳”
他又重重发出一声叹息,似是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随后抽出了自己的腿,竟然避开了徐学谟的求助。
这些罪证,所有都指向了徐学谟,可与他张四维没有一点关系。
“子维先生”
徐学谟发出一阵凄厉的呼喊,却发现对方依旧是置之不理。
随后他的眼神开始越发变得怨毒,他吃力地爬了起来,扭头朝着张允修说道。
“侬这狗毴养的!本部堂无罪!我乃礼部尚书,侬判不了我!”
说话间,他竟然朝着张允修扑了过来。
可他哪里是张允修的对手,张允修迎面就是一脚上去,硬生生又给他踹倒。
眼见着趴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的徐学谟,那一身绯红二品官服尤其令人刺眼。
张允修一伸手,抓住了徐学谟的衣领子,“刺啦”地一声,竟然硬生生将那官服给彻底扒下来。
“徐学谟!尔上下勾结,贪赃枉法,你也配头戴乌纱帽,你也配身穿这套官服”
丹墀之上,眼见一切的发生,万历皇帝也已然彻底失态,他上窜下跳的样子,嘴里说着什么。
“对!便是狠狠抽他!”
“徐学谟人人得而诛之!”
“干得漂亮!扒了他的官服!二品官服他配吗”
站在御座旁的冯保眼见皇帝失态,这朝堂上也彻底乱套了,知道不能再这般下去。
他压着嗓子高声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