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有京营的一摊子事儿,此刻回想起来,张溶也有些放心不下。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不忿地说道。
“今后再与你计较此事。”
张允修微微一笑:“世伯你养好病,待到身子痊愈了,再来找小侄便成。”
“哼!”
张溶很想要撇过头去,可不论是脑袋还是身体,通通皆是动弹不得。
这就让他不得不继续看着张允修那张脸,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的脸。
只听张允修接着说道:“世伯既然醒了,便稍作休息。”
张溶本来也不便多说话,此刻静养是最好的选择。
可张溶脑袋里头却想了许多,他将张允修给叫住说道。
“老夫歇息够了,玲玉与昊儿他们担心坏了吧便先行给他们报个平安。”
张允修拱拱手说道:“世伯放心,此事已然安排妥当。”
早在张溶有动静的时候,他便已经派人去通知夏氏和张元昊了。
张溶却又思虑了一阵,继续补充着说道。
“你将玲玉唤过来,我有事要与她交代。”
这玲玉显然便是夏老夫人的名讳。
张允修想了想,颔首着说道。
“世伯稍等片刻。”
英国公张溶的情况,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张居正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从文渊阁赶来,径直朝着医馆重症区而去。
以往医馆各处皆是设卡,禁制堪比皇城,可以说没有皇帝旨意,外人是不能随意闯入的。
不要说朝廷大员,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能例外。
毕竟医馆后院可住着王恭妃,院落里头守着锦衣校尉和东厂番子,有一大半皆是护卫王妃的周全,当然更多是护卫皇嗣的安全。
然而张居正自然是有所例外,毕竟尊敬的元辅大人,不单单乃是朝廷的顶梁柱,更是医馆创办者张允修的老爹,最为关键的是,元辅大人也曾在医馆里头住过一些时日,讳疾忌医的英雄事迹,可是人尽皆知。
脚步匆忙,张居正很快便遇上了从病房出来的张允修。
“英国公情况如何”
张允修如实回答着说道:“爹爹安心,好在英国公平日里弓马不辍,这身子虽然老迈,可相较于其他人还是好上不少,这几日在医馆里头调养,已然是有所好转。”
他本来已经做好继续手术的准备了,甚至情况如果再危急一些,还未成熟的青霉素便要用上了,即便可能过敏中毒而死,却还有一线生机。
好在一切顺利,照着张溶现在的情况,恢复不过是时间问题。
张居正敏锐捕捉到幼子脸上适才尴尬的表情,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道。
“你又用上了奇怪的法子,英国公世代与国同休,你万万不可与他不敬!”
若是别人,他显然不会有这种顾虑,毕竟乃是当朝英国公。
可张允修却是不一样,这小子胆子大起来那是真让人害怕,就怕又惹出什么事端来。
张允修嘴角抽动了一下,觉得张居正便是自己肚子里头的蛔虫,眼睛越来越毒辣,他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比较起来能够保住英国公一条性命不是更加重要”
张居正心里头已然有了预感,他脸色沉了下来说道。
“此事莫要传扬出去,给英国公留些颜面。”
张允修微微颔首说道。
“这自然是应有之义。”
张居正呼出了一口气,远远看着重症病房外头,隔着窗子远远与张溶说话的夏氏,她时不时还抹一抹眼角,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说道。
“为父先前尚且有些不太理解,你这现代医学之道,不循‘阴阳五行’之玄黄旧说,亦不通经义至理,却往往能通过细微末节,令沉疴者起、垂危者生。
往昔见其用不显,今方知此等医学之效,竟如此神妙。”
先是各类防疫措施,又是治愈疑难杂症,医学的作用一次又一次体现。
特别是令张溶“起死回生”,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