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各种骚动也来到了高潮,尤其是参与过任务的这些人,能活着坐在这里吃吃喝喝,不是有真本事就是命真大的,所以那种共患难的气氛一时间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有几个关系好的还抱一块哭开了,看的路西法用微醺的口气骂道:
“他妈的瞧你们那个没出息的样儿,都是血里火里滚出来的,有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一个个哪个不是从各个单位里挑选出的精英?再哭唧唧的可别说老子看不起你们。”
众人里酒量最好的,是项骜和七宗罪,当别人都喝到舌头有点大时,这俩面色如常,气色也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女人那边则自然没有这么豪放,酒精对赵梦洁完全没有影响着不用说,艾洛蒂和独角鲸都只是喝了些啤酒,稍稍有点脸红,唯独卢珊珊,吹了一整瓶酒精含量55%的威士忌后直接化身成疯丫头,和相熟的几个人勾肩搭背聊的热火朝天,那说的话做的动作,简直比爷们儿还爷们儿。
等到项骜看她晃晃荡荡朝这边过来了,知道这姑娘现在神经处于大条状态,再加上平时就是敢作敢为的性格,所以料到这位这会儿真过来了指不定得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便准备借机尿遁,先上个厕所避其锋芒再说。
结果天不遂人愿,卢珊珊见他起来了,遂加快了脚步,从走变成了小跑,不等前者离开,一只小手已经用力的拍在了这边的肩上。
“项骜,我有话给你说。”她打着酒嗝道。
“不管你想说什么,都得等你酒醒了才行,现在不合适。”
这边撂下这话准备就强行“突围”,没想到胳膊一沉,余光看到竟被卢珊珊给强行搂住了,整个身体都快挂在了上面。
“不!我就要现在说,不然我怕我酒醒了会没了勇气的。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搞这个活动吗?之前说的那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我要靠着酒壮怂人胆,把这事办了。”
项骜发现原本正在胡吹海侃的其他人这会儿也不扯蛋了,全都静悄悄的看向这边,包括叼着根烟的路西法也眯着眼似笑非笑的朝着这里望过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压低声音道。
眼下做好的准备是高声表白之类的,心里也有了预案,一旦她这么说自己怎么回,怎么压住起哄的人群等等。
但是,事情完全没有按照预料发展——
只见卢珊珊突然撒开手,后撤一步,接着单膝跪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塞着一枚明显是精心设计过的男士戒指,然后捋了捋有点发硬的舌头,非常郑重其事的开口道:
“项骜,今天,我正式向你求婚。嫁给我好吗?哦不,是你能娶我吗?”
项骜本人在这一瞬脑袋“嗡”了一下,他微微睁大的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这一手确实打了自己个措手不及,心说生生死死这么多次了,但没有哪一次比这个情况更棘手!
一秒钟后,看热闹的人群也炸锅了,酒瓶子易拉罐甚至是盘子都飞起来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响彻天际,也不知道这帮人在兴奋个什么劲,好像被求婚的是他们一样。
包括不嫌事大的路西法也“桀桀桀”的笑了起来,兴趣颇浓的继续看戏。
经过一番发生于瞬息之间的头脑风暴,项骜接过装着戒指的盒子,大声回道:
“我靠,你说我胆子大但你一定能吓到我,搞了半天是玩这个啊?得,这次算你赢,的确把我吓得不轻,赌注有效,给你!”
说着从兜里掏出二百欧元塞了过去,然后完全不等卢珊珊再说什么,也不去尿遁了,拿起旁边的贝斯,一个箭步跳上舞台,喊了声“ic!”
待劲爆的重金属音浪响起,他手指在琴弦上也弹了起来,借着酒意,一首战车乐队的代表作《duhast》随即唱了起来。
这首歌节奏感极强,项骜的浑厚音色配上德语棱角分明的特点,一个人就唱出了一整个乐队的气势,甚至有力压原唱的势头。
如果说之前的气氛是到了高潮,那现在可以说是嗨爆了,一群刚从九死一生的杀戮场上囫囵回来的人,嘴上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