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墙,墙头上长满杂草。两人贴着墙根慢慢靠近,刚到路口就看到那个穿深灰连帽衫的身影,正低着头快步往前走,手里的布袋随着脚步一晃一晃的。
“武侦!站住!”牧风翔子大喊一声,对方惊得浑身一颤,转身就想往回跑,三水洋子早有准备,一个箭步冲上去,伸腿绊倒了他。男人重重摔在地上,布袋从手里飞出去,“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滚出一把带锈的铁锥,锥尖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高木浦林带着警员赶到时,男人还在挣扎,被三水洋子死死按在地上。高木浦林翻开他的衣领,露出一张满是冷汗的脸:“藤本一云前公园园丁,上个月因为偷卖公园的废旧建材被开除,多次去FcVASqI会社闹事,说浦洛社长向公园管理员举报他,断了他的活路。”
藤本一云梗着脖子嘶吼:“他凭什么多管闲事!我儿子等着钱做手术,就靠卖点废料凑医药费!那天我在会社门口求他高抬贵手,他让保安把我打出来,还说要让我在新风町待不下去!”他看着地上的铁锥,声音突然哑了,“那锥子是我从仓库偷的,本来只想吓唬他,没想到……”
“仓库的锁是你撬的?”高木浦林问,藤本一云点头,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我知道管理员每晚十点锁门,凌晨五点才来,就趁半夜撬开锁,拿了锥子藏在灌木丛里,等着他来……”
警员给藤本一云戴上手铐押走时,医护人员也赶到了,给浦洛西海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高木浦林握着牧风翔子的手:“今天多亏你们在,不然这迷宫似的巷子,想抓到人还得费点功夫。”
夕阳渐渐沉到神社的鸟居后面,金色的余晖穿过银杏叶,在地上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四人终于穿过祈福墙,走到东侧巷口的栗香铺。刚出炉的栗子花饼还冒着热气,金黄色的酥皮上撒着雪一样的糖霜,三水洋子买了四盒,递过来时指尖沾着点饼屑:“这假放的,倒像是换了个地方上班。”
牧风翔子咬了一口花饼,甜香混着栗子的醇厚在舌尖散开,酥皮簌簌落在手心里:“至少没错过刚出炉的。”通讯器忽然亮了一下,是山林渡子发来的消息:“明天八点半到岗,矢阳町警所一科传来一件离谱案件,卷宗记录显示矢阳町二番目拉西卡洛巷贝菲尔特街卡希贝龙路在昨日下午发生一起用钝物器具伤人事件但可疑人员有四人望尔等明日前往调查。”四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檐角的铜铃被晚风拂得更响,混着栗子的甜香,漫过神社的红墙,漫进渐渐浓起来的暮色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