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目光看向柴根儿。
甚至就连俘虏群中,都冒出几道笑声。
这男人啊,被人骂,被人打,很多时候都能忍受,唯独忍受不了说自己不行。
柴根儿臊的满脸通红,面红耳赤的辩解道:“放……放你娘的狗屁,耶耶强著呢,不信掏出来,俺们比比!”
庄三儿笑道:“哈哈,感情你小子还是个雏儿。”
也就是雏儿,才能说出这般幼稚的话。
士兵们的笑声更大了,柴根儿此刻羞愤异常,偏偏又没法反驳,乾脆梗著脖子不再说话。
翠娘心下羞涩,却不忘给柴根儿求情:“军爷,还请军爷发发善心。”
笑过之后,庄三儿正色道:“是不是好人,你说了不算,待押回镇上,自有监镇审问。你等皆是被劫掠上山,眼下可以归家了。”
听到可以回家了,一群肉票纷纷神色激动。
跪地磕头者有之,仰天大哭者亦有之,更有甚者爬起身就往寨子外跑,生怕晚一步,这些丘八就会反悔似的。
不多时,一群肉票走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十多人。
这十多人,皆是女子,年龄从豆蔻到三十多岁都有,她们有一个共同点,穿著打扮要比其他人更好,其中就包括翠娘。
庄三儿当过匪寇,自然知晓原因,却还是问道:“你等为何还不归家”
其中一名年纪最大的妇人行了个万福,神情悲苦道:“启稟军爷,俺们这残败柳之姿,哪还有顏面归家,即便回去,也会受尽夫家白眼。还请军爷发发善心,给俺们一条活路,赏一口饭吃。”
庄三儿不答,又將目光看向小妇人:“那小子是个雏儿,两年间没碰过你,你怎地也不归家”
小妇人怯生生地答道:“俺是隨舅舅来投亲的,舅舅被匪寇杀了,俺也不晓得亲戚住在哪,姓甚名谁,没处可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