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名匪寇死的死,伤的伤。
柴根儿躺在地上,大腿被鉤镰划了两刀,可依旧神情凶悍,一手撑著地,努力抬起上半身,另一只手不断挥舞著斧头,格开刺来的长枪。
而新兵这边,只有三四人受了轻伤,其中一个还是被袍泽误伤。
误伤队友的那个,回去之后肯定要被狠狠操练。
其他方向的喊杀声,也渐渐变小,开始平息。
庄三儿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居高临下的看著柴根儿,语气中带著欣赏之意:“是条汉子。”
柴根儿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你们这些狗日的官兵,只会暗箭伤人,有种跟俺捉对廝杀!”
“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督军的魏博牙兵转头看向庄三儿,神色怪异。
“傻子更好。”
庄三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吩咐道:“没死的全部带走。”
闻言,两名士兵上前就要抓柴根儿,却被挥舞的斧头逼退。
见状,庄三儿闪电般上前两步,一脚踢出。
脚尖精准地命中柴根儿手腕,柴根儿只觉手腕一麻,斧头顿时脱手而出,不知飞向何方。
一击得手,庄三儿踢出的脚猛然跺下,踩在柴根儿肚子上。
“噗嗤!”
柴根儿口中喷出一股酸水,捂著肚子整个人缩成一团,神色无比痛苦。
庄三儿面色淡然地收回脚,大手一挥:“绑了!”
两名新兵立即衝上前,粗暴的將柴根儿拉起来,解下腰间麻绳將他牢牢捆住。
柴根儿想要挣扎,可腹中翻江倒海的剧痛,让他使不出劲儿。
作为一个百战老兵,庄三儿对付俘虏的手段太多了,眼下这已经算是非常温和了。
这时,一名士兵小跑过来,稟报导:“旅帅,此战斩敌二十八人,俘虏十六人,还有八人趁乱逃往山中,不知所踪。此外,一眾逃户、肉票共计一百三十八人。”
唐时旅帅,统御人数在百人左右。
有时可以称呼百夫长为旅帅,但真正来说,旅帅是要比百夫长级別高的。
庄三儿点点头,吩咐道:“老规矩。”
“得令!”
那士兵高声应道,而后转身离去。
老规矩么,重伤的一刀宰了,轻伤的全部带走,肉票遣散归家,寨中值钱的全部拉走,不值钱的一把火烧了。
別看是匪寇,到了军队这个大熔炉里,烂泥也能给你炼成钢。
前世刘靖当兵时,见过不少刺头新兵,脾气比军区的老首长都大,结果临到退伍那天,一个个抱著班长哭的稀里哗啦。
新兵压著柴根儿一路来到山寨的晒场,那里已经蹲了不少人。
一百多號人被分成两批,一批是被劫掠上山的肉票,另一批则是逃户与匪寇。
路过那群肉票时,忽然人群中站起一个小妇人,神色焦急道:“诸位军爷,柴哥儿是好人,他没做过坏事,能否宽宏大量放了他。”
这小妇人年岁不大,容貌也平平,倒是臀儿宽如磨盘,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庄三儿饶有兴趣地打量著她,问道:“你是他老相好”
柴根儿见了,立马剧烈挣扎起来,不顾伤口传来的剧痛,骂道:“呸!入你娘的狗官兵,有什么冲俺来,別碰翠娘!”
“柴哥儿你莫要说了。”
唤作翠娘的小妇人担忧的看了眼柴根儿,旋即怯生生地说道:“启稟军爷,俺是两年前被劫上山的,被匪寇分给了柴哥儿。军爷,柴哥儿真是个好人,他一直没碰俺,也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有时匪寇们欺辱逃户,柴哥儿还帮著说话哩。”
庄三儿神色怪异的瞥了眼柴根儿的襠部,挑眉道:“放著这么个大姑娘两年没动,你小子该不会是不行吧”
这番话,顿时引得一眾士兵哈哈大笑,纷纷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