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世故。”
张文和摇了摇头,嘆道:“那赵康我略有耳闻,乃是城中富商赵万金之子,一向自视甚高。”
“方兄你一朝登顶,挡了他的路,他自然心怀不满。不过方兄应对得体,今日挫其锐气,大快人心。”
“不管怎么说,方兄你这案首之位是坐得稳稳噹噹!”
朱政和举起茶杯,隨即又垂头丧气:“不像我们……唉,我回家该怎么跟父母交代……他老人家还指望我光宗耀祖呢。”
场面一时有些沉闷。
方蒂看著两位失落的好友,端起茶杯,认真地说道:“文和兄说得对,考场之上,七分才学,三分运气。”
“黄兄,朱兄,你们的才学我是知道的,此次不过是时运不济。这杯茶,算我敬你们。”
他顿了顿,继续道:“人生路长,科举並非唯一出路。即便要走这条路,一次失利,又算得了什么收拾心情,来年再战,定能金榜题名。今日我做东,咱们不谈失意事,只为来日贺!”
说罢,他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朱政和与黄锦对视一眼,眼中的颓唐消散了不少。
是啊,好友已一飞冲天,他们更不能自暴自弃。
“方兄说的是!来年再战!”
黄锦重重地点头。
“对!喝!”朱政和也举起了杯子。
四只茶杯在灯下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壶茶尽,四人走出茶馆,已是深夜。
朱政和与黄锦勾肩搭背,相互打气著离去。张文和也拱手作別。
只剩方蒂一人站在清冷的街头,他抬头望向夜空中的那轮明月,心中无比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