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帝国本身。
这里交通更加拥挤。他们在连接被分隔成两半的城市的长桥最西端附近。板车,货车和篷车挤满了街道,所有人都从桥上来来往往。奴隶到处都是,像蟑螂一样多,为了他们主人的事务四处乱窜。
那些奴隶们衣衫槛楼,面黄肌瘦,他们眼神麻木,扛著沉重的货物,脚步匆匆,生怕动作慢了会招来主人的打骂。
离鱼贩广场和旅店不远,从一个十字路口冒出了喧譁声,十来个无垢者的长矛手身穿华丽的盔甲和虎皮披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挥手令眾人让到一边,以便祭司乘坐的大象可以通过。
那些无垢者们表情严肃,目光坚定,手中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炼著寒光。祭司的大象是一个灰色皮肤的庞然大物,覆盖看精致的上釉的盔甲,隨看它的移动发出轻柔的哗啦声,它背上的象楼如此高大,以至於在从装饰性的石头拱门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祭司被认为如此尊贵,以至於在他们任职的一年间不容许他们的脚接触到地面。”维恩告诉他的同伴,脸上带著一丝不屑的神情,“他们乘坐大象前往各处。堵塞大街並且留下一堆粪便,让我们这样的人去承受。”
当他们的篷车到达鱼贩广场的边沿时,他们的大象抬起它的鼻子,像是某种巨大的白鹅,发出鸣叫,不情愿地走进那一群板车,轿子,和前面汹涌的人流当中。
他们的车夫用他的脚跟戳著白象,催它继续前行,嘴里还不停地咒骂著。
鱼贩子们卖力地吆喝著早上的捕获。琼恩听懂一个词,最多两个,但他不需要靠单词来辨识鱼。他看到鱈鱼、旗鱼、沙丁鱼、儿桶貽贝和蛤。
一个摊位的前面掛著鰻鱼,那些鰻鱼扭动著细长的身体,在阳光下闪烁著诡异的光。
另一个陈列著一只巨大的乌龟,它的腿被铁链串起来,像马一样重,乌龟艰难地挪动著身体,发出沉闷的声音。
螃蟹在装有盐水和海藻的木桶內抓挠,发出“沙沙”的声响。几个小贩卖配上洋葱和甜菜的油炸鱼排,或出售小铁桶燉的洒上胡椒的鱼汤,香味在空气中瀰漫,引得一些路人停下脚步,吞咽看口水。
在广场的中心,一座已经开裂了无头的某位故去的祭司雕像下,一群人聚集起来观看一些侏儒的表演。
小人儿穿上了木製盔甲,小型的骑土预备骑马用长矛比武。琼恩看到一位骑上了一条狗,那狗被嚇得汪汪直叫,同时另一位跳上了一头猪—-不料又从右边滑落下来,带来了少许笑声。
周围的观眾们笑得前仰后合,有的甚至拍著手,大声叫好。
“他们看起来挺可乐,”维恩说,脸上带著兴奋的笑容,“我们停下来看看他们打架笑一笑可能对你有好处。琼恩。你看上去像个便秘了半年的老头子。”
我才十七岁,比你还要年轻六岁,琼恩想。我可不是老头子。然而他说出口的是,“侏儒都是生了病的普通人,我的老师说过,虽然他们以逗乐別人为生,
但是烈日行者却永远要记住,太阳之下眾生皆为平等,不能因为別人天生的缺陷而取笑或者憎恨。”
“你的老师是个圣人。”维恩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敬而远之的钦佩。
“远胜过一个圣人。”琼恩微微点头。
四层楼高的旅店耸立在港区,码头和货栈环绕著它。在这里来自旧镇和君临的商人们混在来自布拉佛斯,潘托斯,密尔的同行当中,毛茸茸的伊班人,来自魁尔斯肤色苍白的航海家,焦炭般漆黑的盛夏群岛人披看羽毛披风,甚至还有来自阴影之地亚夏戴面具的缚影士。
这些人穿著各异,肤色不同,语言也各不相同,他们在旅店周围来来往往,
交流著各种信息和货物,整个港区繁华而又混乱。
当琼恩从篷车上下来时,就算隔著皮靴他也能感受到脚下的石板的热度。
一张桌子支在旅馆外面的阴影处,装饰著蓝白条纹的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