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旗,隨风而摆。四名眼光严厉的佣兵懒散地围坐在这张桌子旁,向每一个经过的男人和男孩大声喊叫。
狂风团,琼恩知道。这些士官在他们去往奴隶湾之前在寻找新人来补充他们的兵员。
每一个和他们签下合约的人,都是一把为渊凯战斗的剑,对坦格利安家的姑娘来说而言,都意味著一把饮血的刀刃。
琼恩望著那些佣兵,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厌恶。
狂风团中的一位冲他们大喊,他站起身来,脸上带著囂张的笑容,用手指著琼恩他们。
“我不会说你们的话,”琼恩回答道。
儘管他不会读和写高等瓦雷利亚语,但他在布拉佛斯呆了几个月,已经习惯了用它说话。
只是瓦兰提斯的方言与瓦雷利亚语也相差得很远了,而且“不会说”本地语言,能让他免去很多麻烦。
“维斯特洛人”那个傢伙用通用语回应。
琼恩回答道:“北境人。我的父亲是一位葡萄酒商。”
“北境人去他么的。你们的老家已经被铁民毁了!你想老死在异国他乡吗我们將教你会用剑和矛。你將和烂衫王子一起骑马战斗,回家时比一个领主还要富有,到时候你可以带上一群勇敢的汉子將那些海怪赶回水里!男孩,女孩,黄金,无论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是个男子汉就去夺取它。我们是狂风团,我们乾女神,干爆她的菊。”那个佣兵一边说著,一边挥舞著手中的武器,脸上的表情十分挣狞。
两位僱佣兵开始唱歌,吼出某支进行曲的歌词。琼恩能听出个大概。我们就是狂风团,他们唱。向东吹向奴隶湾,杀掉屠夫国王呀,再把真龙女王干。歌声在街道上迴荡,引得周围一些人驻足观看,有的露出不屑的神情,有的则跟著起鬨。
“只要你开口,我们俩一起可以干掉他们很多人。”维恩说,他的眼神中闪炼著战斗的欲望,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別理他们,”琼恩说,他拉了拉维恩的胳膊,“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他们挤过旅店的大门时,僱佣兵门对著他们的背影高声嘲弄,嘲笑他们是没有血性的懦夫和受到惊嚇的女孩,那些难听的话语在他们身后响起,但琼恩和维恩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旅店。
山姆和伊蒙学士在二楼他们的房间里等著。儘管客栈由百灵鸟號的船主推荐来的,这並不意味著琼恩放心让他们的行礼和黄金无人看管。
每个港口都有小偷,密探,和妓女,而瓦兰提斯格外的多。
“我正要出去找你们,”见到琼恩回来,山姆说道,脸上露出一丝焦急,“那么,”他问道,“走私者怎么说的我们有条艇了吗”
“是船,”琼恩纠正,脸上带著一丝无奈,“是的,他会带我们走,但只到最近的地狱。”
维恩坐在一张塌陷的床上,脱下他的靴子,发出一声疲惫的嘆息。
“学士呢”琼恩也卸下腰间的“艾莉”一一这是老师为凯文打造的利剑在分別之时被凯文借给了自己。
“学士正在休息。”山姆压低了声音,脸上带著一丝担忧,“上岸之后,他的身体比起在船上的时候好了很多,只是依旧经常昏睡。”
“身体需要一个过程来修復自己,他已经一百岁了,能撑这么远已经超出了我最好的期望。不过我不確定光明的力量还能从陌客手里保护他多久,我们必须儘快找到一条船。”
琼恩站起来,轻轻推开另外一扇门,看到吉莉正在里面为婴儿哺乳,而白灵就躺在吉莉的脚边。在这远离霜雪的瓦兰提斯,只有吉莉和白灵算是真正的同乡听见琼恩的声音后,它抬起头轻轻张了张嘴算是打过招呼后,又趴了下去。
厚重的白色毛髮让这头来自雪原的冰原狠变得越加慵懒。
在琼恩的团队里,除了伊蒙学士,就数它睡得最多。
轻轻拉上门之后,琼恩低声问道:“戴利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