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晃动,都可能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乔拉爵士脸色凝重地点点头,另外两人也神色肃穆地领命。他们走到手术台边,调整位置,做好了准备。
最后,琼恩走到手术台前。丹妮莉丝已经被小心翼翼地、却不可避免地引发剧痛地转移到了铺著白布的硬桌面上。
她闭著眼睛,长长的银色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颤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嘴唇被咬得发白。琼恩俯下身,靠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清晰:
“陛下,”他再次確认,语气严肃,“这里没有罌粟奶,也没有其他能让你沉睡或减轻痛苦的药剂。我们没有办法让你免受这份痛苦。”
他停顿了一下,让残酷的现实沉入对方的意识,“手术的过程——会非常、非常痛。那痛楚———可能会超出你的想像。”
他看著丹妮莉丝微微颤动的眼皮,“我最后再跟你確认一次:你確定,要承受这份痛苦,选择这条可能让你恢復如初,但也伴隨著巨大风险的路吗”
丹妮莉丝没有立刻睁眼。她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每一次呼吸都牵扯著断骨处的剧痛。几秒钟的沉默,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寢宫里只剩下眾人压抑的呼吸声和火盆里木炭偶尔的啪声。
终於,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紫色的眼眸里,没有了之前的迷茫和痛楚带来的涣散,只剩下一种磐石般的、近乎冷酷的坚定。她直视看琼恩的眼睛,声音微弱,却像钢铁般不容置疑:
“我確定,琼恩。动手吧。”
琼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言语,拿起那把浸泡过烈酒、在烛光下闪烁著致命寒光的薄刃剃刀。
他选定位置,那是丹妮莉丝肿胀得发亮、皮肤紧绷如鼓的左小腿。他调整呼吸,稳定手腕。锋利的刀刃,带著冰冷无情的决绝,极其精准而平稳地,切开了女王小腿上那肿胀的皮肉。
“喵一—”
皮肉分离的细微声响,在此刻死寂的寢宫里,却如同惊雷!
紧接著一“啊—一!!!!!”
一道悽厉到不似人声、充满了极致痛苦的女性尖叫,如同被刺穿的灵魂发出的哀豪,猛地从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那声音尖锐、高亢,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剧痛和惊骇,瞬间撕裂了金字塔顶层寢宫凝重的空气!
这声尖叫穿透了厚重的橡木大门,沿著冰冷的石阶一路向下,在宏伟而幽深的金字塔內部不断迴荡、碰撞、放大!
它如同一只无形的、充满痛苦的手,狠狠地紧了每一个守候在金字塔內外的人的心臟。
守在门外走廊的无垢者士兵身体瞬间绷紧;楼梯拐角处的守卫下意识地握紧了长矛;在底层入口附近徘徊的弥林贵族们,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来自高处的恐怖尖啸嚇得浑身一颤,脸色惨白,
面面相,眼中充满了更深的恐惧一一女王寢宫里,究竟在发生什么
这痛苦的声音,如同不祥的预兆,宣告著一场漫长折磨的开始。悽厉的惨叫並未停止,它变成了断断续续、撕心裂肺的哭喊、呻吟和压抑不住的、如同野兽般的鸣咽,持续不断地从金字塔的顶端倾泻而下,折磨著所有能听到它的人的神经。
时间,在这残酷的声音中,一分一秒地艰难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守在金字塔巨大入口外的弥林贵族们,早已被那持续不断的痛苦哀豪折磨得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他们聚集在无垢者冰冷的矛尖之外,焦躁地步,低声爭论,汗水浸透了他们华丽的托卡长袍。夕阳的余暉將大金字塔的影子拉得老长,笼罩在他们身上,如同不祥的阴影。
突然,金字塔那扇沉重的青铜大门,在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缓缓向內打开了。
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死死盯住了那幽深的门洞。
一个人影从门內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