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一样,味溜一下就钻进了被教会武装庇护的村落或者小城堡里-而那些地方,驻扎著教会的土兵,举著七星旗。”
“那塔利伯爵就这么算了”年轻卫兵的声音充满了意外,“我听说塔利伯爵对待敌人非常严苛,从不手软。”
“据说,他们和对方在庇护区边缘交过几次手,”老卫兵谨慎地说道,“场面不小,
但都没討到便宜。教会那帮人也不是吃素的,打起仗来也够狠。真要把事情闹大了,彻底撕破脸皮,塔利伯爵也不一定能收拾得了局面。那帮兄弟会现在有教会撑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顿了顿,古怪地笑著说道,“怎么,知道他们现在有教会罩著,你还想挣塔利伯爵那份追剿的赏钱么”
茉茜一一艾莉亚一一听得全神贯注,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打在她心上。无旗兄弟会,猎狗,教会,塔利——这些名字在她脑海中碰撞。
她还想听到更多,关於猎狗,关於兄弟会的確切位置,关於河间地的近况。但一阵骤然响起的、急促而尖锐的铃鐺声打断了她的偷听。那是《血之手》开演前五分钟的提示铃!
“纽扣!”艾莉亚心头一紧。那个以脾气火爆、管理严格著称的服装总管,此刻肯定在后台像只被激怒的母鸡一样四处扑腾,寻找她这个“失踪”的小演员去帮忙打理戏服、
整理头套。
伊兹巴洛也许是名义上的戏子之王,享受著观眾的喝彩,但在后台这方寸之地,纽扣那双锐利的眼睛和能穿透整个剧院的咆哮,才是所有演员,包括伊兹巴洛本人,最惧怕的存在。
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而无声地从帆布堆后溜出来,借著道具箱的掩护,飞快地向服装间方向跑去。
冰冷的石砖地面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寒意,混合著她心跳加速带来的些微燥热。
演出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血之手》作为剧院赖以生存的招牌戏剧,剧本和演员的配合早已磨合得如同精密的齿轮。
观眾席爆发出阵阵鬨笑,尤其是在波布罗扮演的愚蠢侏儒跌跌撞撞、丑態百出时,笑声几乎要掀翻剧院的屋顶。
茉茜扮演的小女僕尖叫著在舞台上跑来跑去,她的台词不多,但惊恐的表情和恰到好处的肢体语言贏得了不少笑声。
她眼角的余光警见贵宾席上那位维斯特洛大使,他也被逗得前仰后合,粗糙乾的手指拍打看覆盖看天鹅绒的扶手。
然而,当最终谢幕的铜锣敲响,演员们鞠躬致意时,那位大使虽然笑容满面,却没有示意隨从像往常那样向舞台上拋洒额外的银幣或铜板。
看来七大王国那边的情况確实相当糟糕,连堂堂財政大臣都拮据到拿不出打赏戏子的閒钱了。
大幕落下,喧囂退去,后台瞬间从欢闹的沸腾跌入疲惫的忙碌。
作为戏班子里年纪最小、资歷最浅的演员,茉茜毫无悬念地被留了下来,负责收拾整理那些繁复的戏服、沉重的头饰和各种零碎道具。
油腻的脂粉味混合著演员们的汗味,充斥在狭窄的服装间里。她將一件件绣著夸张图案的丝绒长裙掛好,把镶嵌著廉价玻璃珠的头冠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手指被粗糙的布料和金属边缘磨得发红。
月光已经代替了黄昏的最后一丝余暉,从高窗斜斜地投射进来,在堆满杂物的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时,她才终於被允许离开。她的肩膀酸痛,肚子空空如也。
布拉佛斯的夜晚从不真正沉睡,尤其是靠近运河和码头的区域。
艾莉亚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略微发白的旧斗篷,將兜帽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像一只警惕的猫,穿行在迷宫般狭窄、潮湿的街巷里。月光被高耸的屋檐切割得支离破碎,只在石板路的缝隙间投下惨白的光条。脚下的石板湿滑冰冷,缝隙里渗出带著海腥味的积水。
她灵巧地避开阴影里摇摇晃晃、眼神浑浊的醉汉;躲开那些三五成群、散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