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说我欺负你。来,让我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战斗!”
兰诺德还想劝阻:“夏德里奇,別惹事!光明使者大人———”
“放心!”夏德里奇不耐烦地打断他,“就玩玩!点到为止!”他摆出一个佣兵惯用的战斗姿势,双手握棍,棍尖斜指地面,身体重心放低,眼神紧紧锁定艾莉亚。
艾莉业没有再说话。她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重新摆出水舞者的架势:身体侧转,儿乎完全正对夏德里奇的侧面,右手持缝衣针前指,剑尖微微颤动,左手依旧背在身后。她整个人显得异常放鬆,却文像一张绷紧的弓。
战斗在瞬间爆发。夏德里奇低吼一声,一个箭步前冲,手中的木棍带著风声,势大力沉地横扫向艾莉亚的腰腹!这是战场上对付轻甲或无甲敌人的实用招式,试图一击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艾莉亚没有硬接。在棍风及体的剎那,她如同水一般流动起来。左脚向后轻巧地滑步,身体如同柳枝般向后弯曲,木棍的顶端擦著她胸前的粗布衣服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吹动了她的衣襟。
同时,她的右脚闪电般向前踏出半步,身体借势前倾,手中的缝衣针如同毒蛇出洞,快得只留下一道寒光,直刺夏德里奇因挥棍而暴露出的右侧腋窝!
夏德里奇完全没料到对方的速度如此之快,角度如此刁钻!他怪叫一声,狼狈地拧身躲避,木棍回撤格挡。
但艾莉亚的剑尖仿佛黏在了他身上,刺击落空后毫不停顿,手腕一翻,剑身贴著回防的木棍向上撩起,直削对方握棍的手指!
“该死!”夏德里奇被迫撒手后退,木棍差点脱手。他惊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轻视眼前这个拿著“牙籤”的光头小子。
他收敛了轻敌之心,开始利用自己更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力量优势,挥舞著木棍,发动了连绵不断的进攻:劈头盖脸的砸击,阴险的戳刺,凶狠的横扫。木棍在他手中虎虎生风,攻势如潮。
艾莉亚则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她身形灵动,步伐诡异。时而如灵猫般矮身从棍影下穿过,细剑直取对方下盘;时而在木棍及身的瞬间不可思议地扭转身体,让沉重的攻击落空,同时缝衣针如同附骨之疽般刺向夏德里奇因用力而露出的破绽一一手腕、肘关节、膝盖侧后。
她从不与对方硬碰硬,总是以最小的移动避开攻击,再用精准如外科手术般的刺击进行反击。
她的速度远超夏德里奇,纤细的缝衣针在她手中化作一片令人眼繚乱的银色光幕。水舞者的轻盈迅捷与佣兵的沉重刚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兰诺德和其他几个被吸引过来的战士看得目瞪口呆。夏德里奇虽然身材瘦小,但战斗经验极其丰富,是个难缠的老兵。
此刻却被这个拿著细剑、动作快得离谱的小子逼得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每一次棍棒的沉重挥击都被对方以毫釐之差避开,而每一次那细剑的刺出,都精准地指向夏德里奇的要害,逼得他连连后退,狼狐不堪。
夏德里奇脸上戏謔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汗水,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艾莉亚的眼神却始终冷静如冰。她看准夏德里奇一次力竭挥击后的短暂僵直,身体猛地向前一窜,如同捕食的猎豹。
她不再闪避,而是迎著对方回撤不及的木棍,身体以左脚为轴心急速旋转!木棍擦著她的后背掠过,带起一阵风声。而就在这旋转的瞬间,她的右手如同闪电般递出!
缝衣针的剑尖,在夏德里奇惊骇的目光中,稳稳地、冰冷地停在了他的喉结下方,触感清晰。
时间仿佛凝固了。夏德里奇的动作僵在半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冰冷金属紧贴皮肤的威胁。
他甚至不敢吞咽口水。汗水顺著他的鬢角流下,滴落在粗糙的皮甲上。
他盯著艾莉亚那双毫无波澜的灰色眼睛,里面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几秒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