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检查完伤口后,枯瘦的脸上露出了无能为力的表情。
他剪开被血浸透的裤子,借著烛光仔细观察了伤口,然后沉重地摇了摇头。
“这—-不行,大人,我办不到。”老人的声音颤抖著,“他的匕首伤及了主要的动脉血管。
虽然你们勉强扎紧了大腿根部,减缓了血液流动,但这只是权宜之计。一旦鬆开扎带,血液还是会喷涌而出,根本来不及处理伤口。而如果一直不鬆开,血液无法流通,他的这条腿最多撑到明天天亮就会彻底坏死,到时候恐怕—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截肢都未必能保住性命。
“那怎么办我弟弟-他还没结婚啊!”那个八字鬍壮汉几乎要哭出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眼神再次死死地盯住培提尔,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主人身上。
培提尔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焦躁地在地板上了一步,猛地想起什么:“可恶!如果有个光明修士在这里就好了!”他几乎是咬著牙说出这句话。
该死的刘易,他心里恶狠狠地想,居然连一个会治疗术的光明修士都捨不得派给我!如果今天受伤的是我怎么办
“光明修士—”奥托莫学士听到这个词,脸上露出更加犹豫和畏惧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培提尔,斟酌著用词,“如果大人您指的是那些来自神眼湖、据说能使用法术的—异教徒,”他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谁听去,“我们城里———倒是確实有一个。只是“
“只是什么”培提尔不耐烦地厉声追问,目光锐利地射向老学士。
老学士吞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地说道:“只是——-他被黑瓦德佛雷爵士亲自关押在水牢里。
没有黑瓦德爵士的明確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视,更別说把他带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