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才能获得知识的规则,
培提尔脸上的笑容似乎变得真诚了一点点,仿佛很欣赏她的直接和清醒。
“我我得到——”他轻轻嘆了口气,目光投向遥远的夜空,似乎陷入了某种真实的回忆,“我爱你的母亲,凯特琳——儘管她和你父亲的结合让我此生只能將这份感情深藏在心底,但它从未消失,只是被压抑了。能看到凯特琳的女儿们一一你和珊莎一一获得幸福和安全,想像她能够因此微笑,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和奖励。”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感情,听起来无比真挚。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艾莉亚的脑海中却异常清晰地迴响起另一个声音,那是她在红堡错综复杂的隧道里偷听到的,“培提尔不知道在搅和什么”还有妈妈转述的培提尔的信条“混乱是上升的阶梯”
这冰冷而充满野心的话语,与他此刻深情款款的表白形成了尖锐的、令人不安的对比。
艾莉亚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比冬夜的寒风更加刺骨。
她微微低下头,避开他那看似真诚的自光,用一种符合她男孩身份的、略显生硬的语气说道:“我的母亲再也不会微笑了。”
她顿了顿,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令人伤感的话题,“谢谢您,培提尔大人。但我年纪还小,考虑这些太早了。等我再长大一点,也许———我会寻求您的帮助。”
她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延迟的承诺,既没有完全拒绝,也没有立刻接受。
培提尔眼眸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冷光,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维持著那份谦和与理解:“好的,孩子。当然,你有的是时间考虑。”他语气宽容,“继续你的舞蹈吧,我也得回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如其来的喧囂声就打断了他,
几名护卫慌慌张张地从圣堂的方向冲了出来,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惊慌失措。
其中两人架著一个同伴,那个被架著的年轻人一条腿软软地拖在地上,深色的液体正不断从大腿部位渗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一串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斑点。
“学士!快找学士!!”为首的一名护卫声音嘶哑,充满了惊恐,打破了庭院夜晚的寂静。
培提尔眉头瞬间紧锁,脸上那副从容算计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属於上位者的不悦和冷静。他认出了这些都是他自己的护卫。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大,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护卫们的慌乱,“大晚上的什么成何体统!”
“大人!”看到是主人,那名喊叫的护卫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回答道,“是尼克斯!这个白痴在削木头做牌筹的时候,手滑了,匕首直接刺穿了自己的大腿!拔出来之后血根本止不住!必须立刻找学士处理!”
培提尔的目光锐利地扫向那个被架著的年轻土兵尼克斯。
在明亮的月光下,对方面无人色,嘴唇哆嗦著却发不出声音,额头上全是冷汗。鲜血已经浸透了他大腿部位的裤子和临时綑扎的布条,並且还在不断渗出,显然伤到了重要的血管。
扶著他的那个留著八字鬍的壮汉脸色同样苍白,眼神焦急地在自己弟弟和培提尔之间来回移动,充满了恳求。
能被培提尔亲自带入戴瑞城的,无一不是他精心挑选、绝对信赖的心腹,很多都是从他在君临担任財务大臣时期就跟隨他的老人。损失任何一人,都不仅是战力上的折损,更是对他核心圈子的削弱。
培提尔心头一紧,脸上掠过一丝真实的焦躁。他看了一眼伤者的情况,就知道普通的止血方法恐怕无效。他厌恶地骂了一句:“废物!削个木头都能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但这句斥责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发泄。
他立刻做出决定:“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这里的学士!”他的语气恢復了果断,转身就要带路。
然而,戴瑞城的奥托莫学士,一位年老体衰、甚至没有出席晚宴的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