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黎明的旗帜之下。到那时,就把这片土地交给沉稳可靠的凯文打理。
他自己,则將带上那些愿意追隨他、信念坚定的烈日行者们,北上长城,深入塞外,直捣那传说中寒冰与死亡的巢穴一一冰冠城塞。他將把那个散播死亡的巫妖王斩落,夺取他身上那枚可能蕴藏著归家之钥的“炉石”
爸爸,妈妈,小妹我很快就回来了这个念头像一道微弱却坚韧的光,穿透了繁杂的军务和沉重的责任,照亮了他內心最深处的渴望。
想到这里,刘易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胸膛中那股短暂的彷徨迅速被坚定的意志所取代。他挺直了脊背,眼中的迷茫一扫而空,重新变得锐利而清晰。
“阿尔迪巴,我们也该动身了。”他的声音恢復了往常的沉稳有力。
看到团长迅速摆脱了低沉的情绪,阿尔迪巴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他洪亮地应道:“遵命,团长!”
刘易一抖韁绳,策马奔下小丘,阿尔迪巴和五十名精锐的近卫队员紧隨其后,铁蹄轰鸣,迅速融入了下方那条滚滚向前的人流长龙之中。
队伍从赫伦堡出发,向北行进半日,便踏上了宽阔的国王大道。路面被无数车轮和马蹄碾压过,虽然依旧坎坷,但比起乡间小路已好上许多。
在蓝波堡一战后从內心摆脱封建义务束缚的邓肯贝克爵土,早已被擢升为烈日行者,他指挥著斥候部队提前一天出发。他们的任务是清扫大军百里范围內的一切敌方眼线,同时严密侦测前方敌情,如同为大部队睁开和守护的眼睛。
迪安勃乐斯和卡尔洛施密特,这两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一人统领前军开路,一人坐镇后军押阵,確保这支数千人的队伍如同一头纪律严明的巨兽,沿著国王大道稳步推进。
队伍中段,飘扬著金色太阳旗帜的核心处,刘易亲自坐镇,替他那位跟隨自己许久却仍显年轻的爱徒凯文特纳,照看著他的心肝宝贝一一炮兵部队剩余的三十六个炮组。
这些用钢铁、青铜和坚实木料构成的战爭机器,被健壮的驮马拖著,发出沉重的哎呀声,是这支军队攻坚克城的绝对主力。
连续行军三日之后,前方尘土扬起,凯文特纳亲自率领著前往支援戴瑞城围城战的十个炮组,顺利返回並与主力部队匯合。
年轻的指挥官风尘僕僕,但眼神明亮,见到刘易,他立刻快步上前,右手握拳,重重叩击在左胸的鎧甲上,行了一个標准的军礼。
“老师,任务完成。戴瑞城已被我军攻克,佛雷守军投降。”
“干得漂亮,凯文。”刘易走上前,讚赏地用力拍了拍学生坚实的手臂,目光中满是欣慰,“非常好。这场胜利来得正是时候,大大鼓舞了战士们的士气,我非常——”他的话语突然停顿,敏锐地察觉到凯文的表情並不像刚刚取得一场重要胜利的指挥官,那眉宇间凝聚著一抹沉重,甚至是一丝难以掩饰的悲愤。“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凯文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只是侧过身,朝著后方挥了挥手,声音低沉:“老师——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您自己看吧。”
一名年轻的炮兵战士推著一架简陋的木质轮椅,缓缓从队伍中走上前来。轮椅上坐著的“人”,让见惯了维斯特洛残酷景象的刘易,瞳孔也不由得骤然收缩。
那几乎已经不能被称作一个完整的人形。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皮肤蜡黄,紧紧包裹著鳞的骨架。他失去了双眼,本该是鼻子的地方只剩下两个扭曲的黑孔,一条腿和一只手臂自根部缺失,仅存的那只手臂末端,手掌上也只剩下三根枯枝般的手指。
刘易的第一反应,这或许是某个从战场上倖存下来、慕名而来向他求治的重伤者。他心中涌起一阵深切的无力感,放缓了声音,带著遗憾说道:“这样的伤势——-我也无能为力。””
然而,轮椅上的残躯却动了动。那仅存的三根手指艰难地抬起,在额前微微一点,指尖竟有点点微弱却纯净的金色光芒一闪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