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长吸一口寒气,目光缓缓扫过全州夜色下的街巷灯火,语重心长地对武昌显说道:“我们必须守满一个月。一个月后,若援军未到,我当亲赴城头,掛帅应战。
若不幸让短毛教匪登城,我曹燮培,亦不愿苟且偷生,待得贼兵登城之日,我定亲自迎敌,以一死谢皇上厚恩!”
曹燮培一袭慷慨激昂的言语鼓譟得武昌显热血沸腾:“卑职愿同全州城共存亡!”
曹燮培满意地点点头,他要的就是武昌显的这个態度:“你我皆为朝廷命官,值此危难之际,不敢再有一丝懈怠。
明日本官会继续传檄告諭城中绅户,全州城有危,城內家家户户皆有守城之责,本官会亲自监督募民壮、筹火器火药、建拒马登事宜。
州学那边的童生,我也会让他们编队带城中壮勇守巷,若真到破城之日,我寧见学子死於全州城的墙头巷內,也不愿看不到这些学子向信洋人歪教的短毛教匪摇尾乞怜。”
左军现在不缺火药,驻营湘山寺的第二天,彭刚便命梁震指挥劈山炮连使用劈山炮同全州城內的清军守军对炮。
一来以炮击震慑全州城的清军守军,二来籍此消耗全州城守军的火药。
只是劈山炮本就不是为攻城设计的火炮,射程和威力都十分有限。
清军炮兵又是在城墙上发炮还击,占了点射程上的便宜。
一天的炮击下来,炮击效果並不显著。
入夜,炮击暂停,儘管劈山炮连连长梁震恨不得將所带来的全部弹药投射到全州城城墙上,轰塌城墙立功。
但梁震不得不承认,光靠劈山炮连所携带的十六门劈山炮,即使把弹药全部打光,也未必见得能把坚固的全州城城墙轰出一道缺口,哪怕是细小的缺口。
梁震回到湘山寺向彭刚匯报说道:“北王殿下,全州城的城墙包了层砖,劈山炮炮弹打在城墙上跟挠痒痒似的,想轰塌全州城的城墙,恐怕要陈连长的重炮连出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