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北墙现出一道宽一丈半的缺口。
衡阳城北墙二里外。
王一南、罗邦宜等七八十名耒阳县泗门洲煤矿的矿工被这声惊天巨响嚇得呆若木鸡,愣在原地。
虽说来到衡阳城的这些时日,他们这些煤矿工听惯了清军和左军对炮。
他们对炮声已经脱敏,战场適应能力已经远胜於寻常的矿工。
但一千五百斤火药炸出的声响远非炮声可比,还是嚇住了他们。
“愣著干什么!你不是想出人头地吗机会就在眼前,此时不冲,更待何时!”彭勇狠狠踹了身旁的王一南一脚,高声吶喊道,“破城时机已到!泗门洲的兄弟们,隨我冲!”
言毕,彭勇率先衝出了队伍。
反应过来的泗门洲煤矿工紧隨彭勇的步伐,义无反顾地一股脑奔向衡阳城。
彭勇统带的这些煤矿工没有经过系统的军事训练,冲的毫无章法,还是天地会的那一套,胡乱衝杀,连军阵都不结,只是卯足了劲向前全程衝刺。
这在左军中是大忌,全程衝刺极为消耗体力,接战时容易耗尽体力,导致战斗力大为下滑。
左军衝锋只有到最后二十步上下的距离才会全力衝刺。
毫无章法归毫无章法,可快是真的快。
彭勇带著他的七八十名泗门洲的矿工兄弟,率先跃入断垣残壁之中,扒拉著砖石从缺口处爬进了衡阳城。
衡阳城北墙附近的清军守军,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早已无力阻挡彭勇他们入城。
彭勇等人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得以成为第一批衝进衡阳城的队伍。
进入衡阳城后,彭勇沿著北城街巷直取府衙。
城內的清军虽仓促集结,但衡州府知府陶恩培麾下的团练,枪法不精、阵形不整,又闻知北墙已破,短毛已杀进城来,士气低迷。
双方还未接触,衡阳团练望见一群短毛兵挥舞著长枪大刀朝他们衝杀而来,早被嚇破了胆,立时溃散逃命。
衡州府知府陶恩培最后只收拢了三十余名三班衙役退入衡州府衙署,紧闭正门,列阵於府衙大门后,负隅顽抗。
彭勇立功心切,留下五六人继续敲打正门,做出一副强攻府衙正门的姿態。
他自己则带上剩下的人迅速绕道府衙侧面,组织矿工们搭人梯翻墙进入了府衙,杀向把守衙署大门的三十余名衙役。
双方在府前月台、仪门之间展开近身搏杀,甫一接战即刀光血影,兵器碰撞之声犹如连珠急雨。
彭勇带来的这些耒阳泗门洲矿工不是正儿八经没有经过军事训练,本质仍旧是矿工。
可陶恩培身边的这些三班衙役同样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兵,而是一群衙役,前天地会成员和清廷衙役对打,双方算是半斤八两,棋逢对手。
彭勇悍不畏死,持刀劈斩,硬生生砍翻了三名衙役。
主心骨如此英勇,翻墙进入府衙的六七十名矿工新兵亦是愈战愈勇,凭藉人数优势,將三十余名三班衙役杀得连连退却。
一个班头瞥见彭勇直奔知府陶恩培而来,提刀护在陶恩培身前,招呼周围倖存的衙役:“保护陶大人!”
话音未落,便被彭勇一刀刺胸,鲜血四溅。
解决了陶恩培身边的衡阳衙役,彭勇一刀劈向陶恩培。
陶恩培身手尚捷,以佩刀格挡,刀刃竟被震得嗡嗡作响,险些脱手。
奈何陶恩培终是个文官,又已年过五旬,白刃格杀,岂会是彭勇这种虎背熊腰,身强体壮的年轻人的对手。
勉强格挡了两回,陶恩培手中的雁翎刀便脱手,被彭勇飞腿踹倒於地,血从额头流至鬍鬚。
“杀便杀,给个痛快,本府不降贼!”一心求死的陶恩培仰面高呼道。
彭勇却未下杀手,反喝令左右道:“此人定是个大官,捆了献於陈营长!”
彭勇身侧的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