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耒阳新兵一拥而上,將陶恩培反缚,撕下其官袍一角,捲成团塞进陶恩培嘴里,以免陶恩培咬舌自尽。
陶恩培被生擒,剩下的衙役也不再抵抗,丟下武器投降。
从衙署內打开府衙大门,罗邦宜抬头看了看匾额,可惜他不识字,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是觉得这里很气派,忍不住询问彭勇道:“头儿,这是什么衙门啊比我见过的县衙还气派!”
“这是衡州府府衙,一府的门面,当然要比耒阳县的县衙气派。”彭勇撇了已经砍出豁口的牛尾刀,拾起一把班头佩戴的鱼头刀说道。
这个时代的普通人生活范围很小,县城就是很多人一辈子所去过的最大,最繁华的城市。
罗邦宜是耒阳县人,如果没有左军到泗门洲煤矿场招兵,带他们造反,罗邦宜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见识府城、府衙是什么样的。
罗邦宜嘿然一笑,总觉得跟做梦似的,现在他就在府衙里还开了府衙的大门
他跟小顽童似的来来回回地在府衙正门进进出出,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说道:“我听说县衙正门只有县里的那些財主和读书的相公那些有身份的人才能走的哩,府衙的大门岂不是只有大財主和举人老爷才能走”
这一幕让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陶恩培大感无语,衡阳城居然是被这群泥腿子给打下来的
“府衙算什么!跟著我,跟著我阿弟打江山,往后莫说是府衙,巡抚衙门和总督衙门咱们兄弟也能从正门进!”彭勇豪气干云地说道。
他立下了先登之功,又拿下了府衙,完全能够挺直腰板去和彭刚相认,不必再继续隱瞒他的国宗身份。
“头儿你刚才说什么难道北王殿下真是你兄弟.”王一南闻言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没有城墙凭恃的衡州兵勇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隨著左军后续的常备部队渐次从衡阳北墙缺口处入城,衡阳城大局已定。
城內的清军兵勇纷纷向左军请降乞命。
衡阳城这座“楚南门户”宣告易主,左军控制区域正式与长沙府接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