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旋即,重炮阵地上的六门十二磅拿破仑也渐次开火,向淯阳寨内投射炮弹。
一时间,淯阳寨内外炮声大作,热闹非凡。
“快!堵住缺口!绝不能让短毛进寨!”
寨墙上的团练头目声嘶力竭地呼喊,组织残存的团练试图堵住缺口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寨墙崩塌的瞬间,守军的士气也随之崩溃了大半。面对如狼似虎、顺着缺口蜂拥而入的北殿精锐,仓促组织起来的抵抗显得苍白无力。
战斗迅速从缺口向寨内蔓延。北殿士兵三人一组,互相配合,用手中燧发枪和刺刀逐个清除依托房屋、街垒顽抗的清军团练。
淯阳寨内的少部分本地团练虽然进行了顽强的巷战,但在北殿军队绝对优势的兵力和高昂的士气面前,节节败退。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来自城南方向的轰鸣,不仅摧毁了淯阳寨的土墙,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南阳府知府顾嘉蘅的心口。
顾嘉蘅顾不得整理有些歪斜的官帽,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总兵衙门,来寻邱联恩。
“邱军门,你听到了吗淯阳……淯阳寨那边危矣!快!快发兵救援!兵贵神速!再晚就来不及了!淯阳寨若彻底失守,主城南面屏障尽失,后果不堪设想。”
顾嘉蘅这个文官都能想明白的道理,邱联恩这个武馆又岂不知
邱联恩猛地转过身,无奈地摇了摇头:“顾府尊,来不及了。你听这动静,这绝非小范围坍塌。
淯阳寨的土寨墙不如主城的城墙根基深厚,经不起这么大的药量,此刻寨墙必是出现了数处巨大缺。
短毛蓄势已久的主力,定然已如潮水般涌入寨内。我们现在派兵去救,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邱联恩见顾嘉蘅还要争辩,一把抓住顾嘉蘅的胳膊,力道之大,让顾嘉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邱联恩将他拉到南阳城防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已然被标注为红色的淯阳寨位置,几乎要将地图戳穿:“顾府尊!清醒些吧,别再抱有幻想了!淯阳寨,已经丢了!我们现在派兵,出城就要面对短毛的炮火覆盖,就算侥幸冲到了淯阳寨,面对那几个巨大的缺口和严阵以待的短毛精锐,我们这点援兵填进去,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只会徒增伤亡。
仗打到这个份上,不能再存半分侥幸之心,淯阳寨已不可为,眼下想办法守住主城方是正理。”
“失了淯阳寨,军心民心震动,主城难守啊。”逐渐冷静下来的顾嘉蘅不由得长长地嗟叹了一声,抬眼看向邱联恩。
“邱军门有何良策”
邱联恩松开顾嘉蘅,略一凝思,说道:“事已至此,邱某还能有什么良策一些拙见罢了。
咱们的兵勇和短毛的兵差距太大。短毛拿下淯阳寨,下一步必然是依托淯阳寨,直接猛攻我主城南墙。
将城内所有预备队,全部调往南墙附近,加强南城墙的防御。
命令南墙的守军,严防死守,多备滚木擂石、金汁火油,把能调的劈山炮和抬枪都调到南墙去。
组织民壮,立刻用沙袋、砖石在内墙构筑第二道防线,万一……万一外墙被突破,我们还能抵抗一二,拖延些时间。”
这些天通过和短毛的交手,邱联恩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己方部队和敌方差距太大了。
这种差距不仅仅是武器装备上的代差,而是全方位的差距。
邱联恩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努力,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守住南阳,奈何他手底下的兵勇实在是不济。
不到半个时辰,淯阳寨内大部分区域都被北殿军队控制,残存的清军见大势已去,纷纷丢弃兵器,往南阳主城方向仓皇逃窜。
谢斌站在刚刚夺取的、仍弥漫着硝烟和血腥气的淯阳寨废墟上,望着近在咫尺的南阳主城城墙,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而又快意的神色。
谢斌承认比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