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达尔朗话语间的可疑。但此时的他,已不再思考。
“魏刚。”
“在,阁下。”
“集合剩余部队,点燃巴黎。”
“什......什么”
“我不能將巴黎完整地交给盟军。若我得不到她,他们也不配。”
他语气冰冷,像在宣判。
既能爭取逃跑时间,又能吸引敌人的注意。
正如东汉末年的董卓,那个让洛阳赤地百里的乱贼,他亦打算以火葬尽荣耀与罪孽。
没有人反对。
“明白,阁下。我这就去准备。”
对於魏刚和拉罗克的亲信们而言,投降也只是换一种死法。他们寧愿將巴黎化为灰烬,也不想沦为俘虏。
“等火起之时,我们就出发。达尔朗,接下来的事就拜託你了。”
“当然,阁下。”
达尔朗露出笑容,那笑容里藏著千钧的阴影。
那不是忠诚的笑,而是一种讥讽的、嘲弄的、几乎让人看不出情绪的笑。
“蠢货一样的东西。”
笑中所蕴的含义,唯有他自己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