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他没往下说，只抬眼扫了对方一眼，那眼神里的麻木像结了层痂，“之前来的人都懂，这不是选择题。”
“懂个屁啊。”少年揉了揉太阳穴，又往下翻到第四章，手指戳着“本世界适配包”那行字，“2000G到2500G……这钱够在你们这儿租个房不？还有这身份证，伪造的能过得了银行那关不？”
“酒店的证件能过所有官方系统，包括银行。”那人终于动了动，从抽屉里摸出支黑色签字笔推过去，“初始资金够你租个月租房，省着点花还能剩点吃饭。至于职位，你要是不想惹麻烦，联络员最轻松，就是带带新来的；探险者钱多，但要去后室那些地方，之前有个穿越者去了高危层级，回来时腿上带了三道抓痕。”
穿越者的手顿在半空，瞳孔缩了缩：“后室真有实体？不是网上编的那些怪谈？”
“你现在站的酒店就是Level Ut，算后室的安全区。”那人语气没起伏，“要是不想碰危险，就别选探险者。保密监督员也还行，就是得盯着别人，别让他们泄密。”
穿越者盯着协议上“绝对保密范围”那几条，突然想起刚才问世界是不是虚拟的时对方的反应，又追问：“那要是我跟原住民交朋友，他们问我以前是哪儿的，我总不能说我是穿过来的吧？编瞎话露馅了怎么办？”
“提前去酒店军部前台报备，会给你亲友做记忆屏蔽。”那人指了指协议第二章第二条，“比如他们听到你说‘以前住的地方不一样’，只会觉得你在说前厅老家，不会往异世界上想。”
穿越者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声，那笑声里带着点无奈的自嘲：“合着我要么签了受你们管，要么……”他没说下去，拿起笔在“位面者签名”那栏顿了顿，“我原名叫林默，这得写真实的是吧？”
“必须与原世界身份一致。”那人递过个印泥盒，“按完指纹，系统会自动绑定生命体征，协议就算生效了。”
林默咬了咬下唇，笔尖在纸上划下名字，字迹歪歪扭扭的——他手还在抖。按指纹时，指腹沾着红色印泥，往纸上一按的瞬间，他突然抬头：“对了，你们这儿……有没有跟我一样，是从有‘后室’怪谈的世界穿过来的？”
那人嘴角牵起个极淡的笑，跟之前的微笑没两样，却没说话。只是伸手把签好的协议收过来，指尖划过“林默”两个字，轻声道：“你不是第一个问这话的。”
林默盯着他的脸，还是没看出半点惊讶或波动，只觉得那层麻木底下，藏着比这审问室灯光还冷的东西。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的灯，小声嘟囔：“妈的，早知道不跟网友抬杠说后室是假的了，现在倒好，直接给我扔真后室里来了……”
审问室的白炽灯好像没那么刺眼了，对面的人把协议往林默面前推了推，指尖没再像刚才那样绷着，反而轻轻敲了敲纸页上“位面者权益”那栏，声音比之前软了些：“先不用急着点头，你看——我们要的不是你当工具，是搭伙找出口。你刚来那天，我在走廊听见你嘟囔‘妈今天该做红烧肉了’，对吧？”
林默的手指猛地顿在协议边缘，指腹蹭过纸上的油墨，像触到了什么烫的东西。他没接话，只是喉结滚了滚——昨天夜里在临时客房，他确实对着手机里家人的合照嘀咕过，没想到被听见了。
“你也想你的家，对吧？”那人又说，这次没盯着林默的眼睛，反而看向窗外，“我猜你是中国人，不单是因为你说话的调子，是刚才你翻协议时，手指在‘民生保障’那页停了半分钟——咱们这边的人，总更在意这些。”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些，“你也知道，那个说出‘人民万岁’的伟大领袖，我们这儿的老人们常说，要是他在，肯定不赞成咱们跟自己人较劲。”
林默的呼吸忽然沉了点。他想起小时候爷爷教他念“为人民服务”的样子，想起国庆时街上飘的红旗，口袋里那枚从原世界带来的硬币硌得掌心发疼——那是去年跟爸爸换的，正面印着国徽。
他终于抬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