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边的人死死拉住。
泥土越堆越高,最终形成一座小小的土丘。有人献上花圈,白色的挽联在风中飘动,上面写着“英雄不朽”四个大字。
最终……棺材被完全覆盖住了,象征妄痕彻底从他们的时间线消失,存在于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仿佛妄痕其实还活着,但每次找他的时候总是会无意间错过。
在这个葬礼的远处……
有一道身影站在那看着远处那片葬礼。
“抱歉伙计们……我没办法和你们再次见面,因为我还有事物在身……唉……”
那道身影也缓缓离开了现场。
白晓望着那座新坟,紧紧攥着手中的骨刃。
他突然感觉到掌心传来一丝温热——是妄痕的骨刃在发烫。他低头一看,骨刃上浮现出淡淡的荧光,勾勒出熟悉的纹路:那是妄痕生前教他的“防御法阵”,当时妄痕笑着说:“这是保命的本事,不到万不得已别用。”
他抬手将骨刃对准天空,荧光顺着刀刃蔓延,在空气中画出一道残影——像极了妄痕每次冲锋时的姿态。
旁边的天宏突然开口:“妄痕的骨刺,能吸收魔能强化自身。”白晓猛地回过神,将骨刃贴在妄痕的墓碑上,骨刃的荧光与墓碑的石料产生共鸣,竟在碑上刻出一行小字:
“战友未亡,战刃永存。”
他握紧骨刃,转身走向净化区的士兵队列——那里,正有新的任务传来:排查社区内的疑似同位体。白晓的眼神不再空洞,取而代之的是和妄痕一样的决绝。
“妄痕,你的刀,我替你握;你的仇,我们一起报。”他知道,妄痕走了,但复仇的火焰,将由他们继续燃烧。
在玄能至上的时代里,他们没有退路,只能踏着战友的尸骨,在疯狂与绝望中,为酒店杀出一条生路。
接下来。
在土豆的葬礼旁边,风卷过临时搭建的焚化台。那是用坦克残骸焊成的铁架,锈迹与黑血凝在接缝处,像一道凝固的伤口。
焚化台前,58的机甲臂死死攥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铁架上放着的,是土豆仅存的下半身。焦黑的作战服与骨骼粘在一起,裤腿处还挂着半截磨破的布条,是上次修机甲时被齿轮刮烂的,他当时还笑着说凑合用,打赢了换身新的,如今却成了辨认他的唯一标记。
“真要烧?”58的声音透过机甲通讯器传来,带着电流杂音的颤抖,“就剩这么点了……烧了,连个念想都没了。”
星河蹲在焚化台旁,指尖碰了碰焦黑的裤腿,烫意早已散去,只剩粗糙的炭感。他从背包里翻出半块焦麦饼,是土豆生前藏在机枪阵地沙袋后的,被炸得只剩一角,上面还留着他咬过的牙印。
“他说过,高茂草原的土养人,死了也得埋在这儿。”星河的声音沉得像灌了铅,“现在这样,没法土葬,烧了洒在草原上,才算回家。”
白晓站在人群后,怀里揣着土豆的旧手表。
表壳早被高温熔得变形,表链上的铁丝却还缠得紧实,是后勤老周焊的,土豆总把它别在腰间,说“看时间给兄弟们发物资,不能差一分一秒”。
他想起上次土豆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给他,笑着说“小子,多吃点,等麦熟了,我给你烤麦饼啊”,如今麦种刚冒芽,说这话的人,却只剩半截焦黑的躯体。
“烧吧。”多瑞安的声音打破沉默,他摘下教皇帽,骷髅眼窝对着焚化台,“他这辈子护着草原,护着我们,最后让他融进这片土地,看着我们赢。”
58没再说话,只是操控机甲臂,将几捆浸过玄能燃料的枯木堆在铁架下。星河划亮火柴,手抖得厉害,三次才把火凑到木堆上。
火焰“腾”地窜起,橘红色的火舌舔舐着焦黑的躯体,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谁在低声叹息。
火越烧越旺,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身后的焦土上。58别过脸,机甲的扫描线扫过远处的机枪阵地,那里还留着土豆架枪的沙袋,上面的弹孔像一个个黑洞,盯着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