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配合的样子,仿佛即将被抽取的不是她的血液,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种完全不符合囚犯身份的主动和挑衅,让实验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千手扉间拿着针管,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那副仿佛在享受整个过程的样子,冰冷的红眸深处,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冰冷的针头抽出,带走了几试管鲜红的血液。千手扉间动作精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例行程序。
宇智波初纯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看着那几管属于自己的血液被千手扉间贴上标签,放入一个冒着丝丝寒气的特殊容器中。
然后,她就真的像个没事人一样,被反绑的双手艰难地(但居然也做到了)在身前交叠抱胸,好整以暇地靠在冰冷的椅背上,一双墨灰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开始参观起千手扉间这间闻名忍界的实验室。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造型奇特、闪烁着不同光芒的仪器,掠过那些贴满复杂公式和人体结构图的卷轴架,甚至还在某个浸泡着不明生物器官的玻璃罐上停留了几秒,脸上露出了些许嫌弃的表情。
千手扉间则完全沉浸到了研究中去。他先是快速处理了血液样本,将其放入不同的分析仪器中,然后又开始查阅大量的文献和数据卷轴,手指飞快地在某个计算装置上敲打着,时不时记录下一些数据,眉头微蹙,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工作状态。
实验室里一时间只剩下仪器运转的低鸣、卷轴翻动的沙沙声、以及千手扉间偶尔书写时笔尖划过纸面的细微声响。
宇智波初纯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忙忙碌碌,既没有出声打扰,也没有试图做任何小动作。她脸上那副无聊的表情越来越明显,甚至还几不可察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真是……无趣的男人。)
(除了研究还是研究。)
(比泉奈哥还没意思……至少泉奈哥被惹毛了反应还挺好玩的。)
她甚至在内心默默地比较了起来,得出一个让千手扉间知道可能会气死的结论。
时间一点点过去。
终于,千手扉间似乎从一堆数据中暂时抬起了头,目光再次落到宇智波初纯身上,像是才想起实验室里还有这么个大活人。
他的视线在她那明显写着“我好无聊”的脸上扫过,又看了看她依旧被反绑着(虽然抱在胸前)的双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宇智波初纯立刻捕捉到了他这个细微的表情,立刻抢在他开口前,用一种极其无辜又带着点抱怨的语气说道:
“喂,千手扉间……”
“样本也抽了……”
“你这研究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吧?”
“能不能先把这玩意儿给我解开了?”
她晃了晃被绑在一起的手腕,“反正我也跑不了,这么绑着难受死了,而且……”
她眨了眨眼,语气变得理直气壮:“我很无聊啊!我想看书!你这里这么多卷轴,随便给我看两本打发时间呗?”
她这态度,完全不像是阶下囚,倒像是来图书馆借阅却被管理员无故捆住了手的客人,甚至还提出了要求!
千手扉间:“……”
他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或许把她打晕过去会更清净点的冲动。
晚上七点,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千手柱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难以掩饰的担忧,显然是处理完族务后立刻赶了过来。
实验室内的景象却让他微微一愣。
预想中的剑拔弩张、严刑拷问或是激烈冲突并没有发生。
他的弟弟千手扉间正全神贯注地站在一台复杂的仪器前,观察着里面某种液体的反应,手指偶尔快速记录下数据,完全沉浸在他的研究世界里。
而宇智波初纯……
她居然好端端地坐在那张特制的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