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语言,又像是在衡量哪些可以说。
“路上……遇到了一点危险。”
“耽搁了些时间。”
一点危险和耽搁时间这两个词,被她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与她肩头衣物下可能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与她体内或许还未完全驱散的、属于飞雷神术式的细微空间波动,形成了极其尖锐的对比。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没有详细描述那能让人疯狂的污染,没有提及与千手扉间的生死纠缠,更没有说起被带去千手族地以及之后研究室里的混乱。只是用一个模糊的危险和耽搁,概括了所有。
这是一种谨慎的试探,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她将最重要的情报核心——污染只针对性别转换者以及千手扉间失控的状态——暂时按下,想先观察宇智波斑的反应。
宇智波斑(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万花筒中的图案缓缓旋转,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压在宇智波初纯的心头。
(一点危险?)
(初纯,你在我面前……也开始隐瞒了吗?)
无声的质问在寂静的空气中弥漫。
宇智波斑(女)的指尖在卷轴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宇智波初纯的耳畔。
她知道,斑哥并不相信。
宇智波初纯的呼吸几不可察地微微屏住。
宇智波泉奈那句带着冰冷笑意的威胁,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耳廓——
“初纯,若隐瞒着我们,我会把你扔去宇智波刑房喂蚂蝗虫。”
紧接着,是宇智波斑收回万花筒写轮眼后,那更加令人心悸的、带着实质般失望与怒火的质问:
“宇智波初纯,你不说实话吗?哼,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对你现来现从容忍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宇智波初纯的心上。
“想想你上次干的哪一件事,都是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
这话如同钥匙,瞬间打开了宇智波初纯脑海中那扇刻意封闭的门。
昨晚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月光下冰冷的对峙,宇智波泉奈以退为进的诛心之言,自己屈辱的保证和妥协,以及之后在那张宽大床榻上,前后夹击的、带着惩罚与标记意味的、令人窒息的“亲密”……
那些画面,那些触感,那些压抑的呜咽和沉重的呼吸,此刻无比清晰地重现,让她指尖发凉,胃部一阵翻搅。
她看着眼前两位兄长——宇智波斑眼中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冰冷,宇智波泉奈脸上那看似温和却暗藏锋芒的笑意——一种巨大的疲惫和无力感瞬间攫住了她。
宇智波初纯肩膀的伤口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不久前才经历的险死还生。
而眼前这两位兄长的态度,比千手扉间的疯狂更让她感到心寒。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涌的酸涩和委屈,抬起头,墨灰色的眼眸中不再是之前的平静,而是带上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混合着嘲讽与疲惫的尖锐:
“底线?”
她重复着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苦涩的弧度。
“斑哥,你所谓的底线,就是在我差点死在极北之地,带着可能关乎整个宇智波存亡的情报挣扎着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怀疑我隐瞒?就是用刑房和蚂蝗来欢迎我?”
她的目光转向宇智波泉奈,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泉奈哥,我昨晚说的重新开始,就是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然后第二天继续用喂虫子的方式来关心我?”
她猛地抬手,指向自己肩膀上即使隔着衣物也能看出些许不自然的轮廓,那是昨晚宇智波斑咬痕和千手扉间造成的伤口叠加的位置,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极北之地的危险?好,我告诉你们!”
“那鬼地方有一种无形的污染!靠近就会让人发疯!不分敌我地攻击!”
“千手扉间,那个以冷静着称的千手扉间,当场就中招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