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童稚和亲昵的小名从她口中唤出,带着一种击穿心防的脆弱。)
她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地继续诉说,语气充满了自我谴责:
“这第二次……你来了千手族地,看到我怀了孕……你对我……是不是只剩下恨和失望了?觉得我成了宇智波的耻辱,成了你不得不背负的累赘……所以上次,你才那么生气地离开……”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不住这份想象中的兄长之恨,向前微微倾身,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姿态,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清晰地传入宇智波斑耳中:
“斑哥……”
“我想回家了……”
“初纯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带我回家好不好……斑哥……”
这番泣血的倾诉,半真半假,将兄妹间最深刻的情感羁绊(依赖与恐惧被抛弃)作为武器,将婚礼上的决绝和之前的冲突归咎于自己的错误和兄长的失望,最后以想回家作为最直接的诉求。
这不仅仅是说给宇智波斑听的,更是说给旁边所有千手族人听的!是在千手柱间面前,塑造一个悔不当初,渴望回归家族的妹妹形象!是在为未来可能的脱离千手埋下最合理的伏笔!
宇智波斑低头看着哭得几乎喘不上气的妹妹,听着那声久违的小团子,即使心硬如他,万花筒深处也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丝剧烈的波动。他清楚地知道这番话里的算计,但那份源于血缘的触动和妹妹此刻毫不作伪的脆弱,依旧击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千手柱间早已听得心疼不已,忍不住上前想安慰:“初纯,别这样说,这里也是你的家……”
而千手扉间,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红眸中的警惕之色达到了顶点。他太清楚宇智波初纯的演技,这番声泪俱下的忏悔和想家,在他听来,无异于最危险的信号!
庭院中的气氛,因宇智波初纯这番真情与算计交织的哭诉,瞬间变得无比微妙和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宇智波斑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反应。
宇智波初纯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下一秒,她倏地抬起头!
之前那副梨花带雨、脆弱哀求的表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濒临崩溃的、混杂了极度烦躁、焦虑、愤怒、不满、沮丧和失望的扭曲神情!她的眼睛因为情绪激动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瞪向千手柱间,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
“习惯你们千手的环境吗?!”
这一声质问,充满了讽刺和积压已久的怨气!
“除了千手扉间那个整天疑神疑鬼的神经病!我在外面好好的!我只是想去一趟水之国散散心!是你们!是你们把我像抓猎物一样抓回来!囚禁在这里!”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指向自己高高隆起的、如同揣了个巨大球体的腹部,语气充满了厌恶和恐惧:
“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像什么?!好像怀了个怪物一样!!”
“吃什么都吐!睡也睡不好!浑身都不舒服!!”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极致的情绪冲击下,她的双腿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猛地向前一倾,双手撑地,几乎是跪倒在了地上。
她不再看任何人,只是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声,肩膀剧烈地抽动着。
那哭声里,不再有算计,只剩下全然的崩溃和绝望。
“……呜呜……我不想呆在这里……”
“……都是你……都是你逼我的……”
最后这句指控,含糊不清,却带着沉重的分量,狠狠地砸在了千手柱间的心上。
这一刻,她撕掉了所有的伪装,将怀孕以来积压的痛苦、被囚禁的屈辱、身体的不适以及对未来的恐惧,用一种最原始、最惨烈的方式,彻底爆发了出来。
庭院内一片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