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
千手柱间彻底僵在了原地,脸上血色尽失,看着跪地痛哭、状若疯狂的宇智波初纯,巨大的愧疚和心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看着妹妹这副模样,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锐利,周身的气息危险地翻涌起来!尤其是宇智波斑,那双万花筒写轮眼中,已然凝聚起了骇人的风暴!
千手扉间眉头紧锁,红眸死死盯着崩溃的宇智波初纯,即使理智告诉他这很可能又是一场表演,但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依旧让他感到了棘手。
宇智波斑看着跪倒在地、哭得几乎脱力的妹妹,那双万花筒写轮眼中的冰冷风暴几乎要化为实质。他上前一步,没有立刻去扶,而是先居高临下地、用一种带着强大压迫感的眼神扫过全场,尤其是在脸色惨白的千手柱间和面色凝重的千手扉间身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他才弯下腰,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将宇智波初纯从地上半扶半抱地搀扶起来。宇智波初纯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他臂弯里,依旧低声啜泣着,身体微微发抖。
宇智波斑让她靠着自己站稳,这才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直直射向心神大乱的千手柱间。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属于宇智波族长的威严和一种隐含的威胁:
“千手柱间。”
他甚至连名带姓地称呼,省略了以往或许还会客套的阁下或族长。
“初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他的话语清晰地指向宇智波初纯刚才那番崩溃的控诉和此刻虚弱的状态。
“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她的情况更糟。”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锐利:
“你我都了解她的性子。逼急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婚礼上的短剑,你应该还没忘。”
这句话如同最冰冷的警告,瞬间让千手柱间想起了宇智波初纯当初那决绝自刎的一幕,脸色更加苍白。
最后,宇智波斑才抛出了他的真正目的,语气看似是商量,实则更像是通知:
“我带她回宇智波家住一段时间。”
“让她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静养,平复情绪。”
“你觉得如何?”
他将选择权抛给了千手柱间,但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在暗示:这是目前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如果拒绝,很可能引发谁都无法承受的后果。
千手柱间张了张嘴,看着宇智波斑怀中那脆弱不堪、仿佛一碰即碎的妹妹,再想想她刚才那歇斯底里的模样和斑那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警告……所有的犹豫和不安,都被对宇智波初纯安危的担忧压了过去。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点慌乱地点了头:“好……好……回去住一段时间也好……让她冷静一下……”
他甚至没敢去看旁边千手扉间那骤然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
宇智波斑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不再多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半扶着宇智波初纯,转身准备离开。宇智波泉奈立刻上前一步,默契地护卫在另一侧。
宇智波初纯依偎在兄长身边,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几不可察地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第一步……离开千手族地……成功了。)
刚一走出千手族地结界笼罩的范围,踏入相对中立(或者说,更靠近宇智波势力范围)的林地,原本还靠在宇智波斑臂弯里、一副虚弱不堪模样的宇智波初纯,立刻像是换了个人。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先是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周围只有斑和泉奈两位兄长,以及几名绝对忠诚的宇智波护卫后,那双原本还带着泪光的墨灰色眼眸瞬间恢复了灵动狡黠的神采。
她轻轻拽了拽宇智波斑的衣袖,压低了声音,如同做贼般小声又急切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