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的清高与嫌弃,仿佛与这二人站在一起,便会玷污了自己。然而,此时现场的氛围紧张至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朱高煦以及拼命求饶的庄森和阮离身上,根本没有人将目光放在这几个惺惺作态的书生身上,他们这般表演,终究不过是一场无人欣赏的闹剧罢了。
看着阮离和庄森两人一唱一和,那副卑躬屈膝、极尽谄媚的模样,朱高煦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嘴角微微一撇,从鼻腔中冷冷地哼出一声冷笑。他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向前迈出两步,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在丈量着阮离的命运。在阮离那满含期待,近乎哀求的目光注视下,朱高煦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阮离,眼神中带着审视与玩味,随后缓声开口:“哦,是吗?不知道我那外甥叫啥名字啊?”
听到朱高煦这般和颜悦色的问话,阮离瞬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眼中陡然燃起激动的光芒。他不假思索,立马扯着嗓子激动地叫喊起来:“阮科,我儿子叫阮科,妹夫,求求你放过我吧,姐夫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此刻的阮离,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微微颤抖,那副急切的模样,就好像只要说出儿子的名字,便能换来朱高煦的饶恕。
朱高煦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他微微附身,凑近阮离,看似亲昵地轻轻拍拍阮离的肩膀,语气中竟带着几分赞扬:“没想到姐夫还是个顾家的好男人,都身处这般险境了,心里还不忘记家中的妻儿呢。”那笑容看似温和,却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阮离还真的误以为朱高煦心软了,真的要放他一条生路。他连忙配合地抬起手,用衣袖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声泪俱下地说道:“是啊,姐夫我也只是一时间猪油蒙了心,受到白大人的蛊惑,才做出了这等错事。可姐夫我终究不还是为了让老婆孩子跟着我能有更好的生活吗?妹夫,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吧。”说着,阮离透过手指缝,偷偷观察着朱高煦的表情,见朱高煦依然笑眯眯的,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顿时心中大定,暗自思忖:看来朱高煦是真的喜欢孙若离,爱屋及乌,竟然真的有可能要网开一面饶过自己了。
朱高煦微微点头,像是对阮离的话表示认同,赞扬之意溢于言表。随后,他话锋一转,若无其事地安慰道:“不过这些姐夫你是多虑了,放心,咱们新城大好男儿数不胜数,若离姐姐生得也算标致,称得上是个大美女,想要改嫁那也不是一件难事。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就好,姐夫你啊,就安心地去吧。”那语气,仿佛真的在为阮离妥善安排后事,却又好似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刺向阮离的心窝。
就此,朱高煦还不打算放过阮离,似乎觉得这般还不够,非要在阮离的伤口上再狠狠地撒上一把盐。他微微歪着头,装模作样地思考起来,嘴里喃喃自语着:“至于你儿子阮科,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我看啊,换个姓倒是不错。我想想叫什么好……”只见他皱着眉头,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脑海中仔细筛选着姓氏。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刘科?马科?不好,都不好,唉,看来之后给这孩子找后爹还是要多留意一下啊,不过你放心,总是能解决你的后顾之忧的,你说呢,姐夫?”那话语中带着戏谑与嘲讽,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阮离的心头上。
阮离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的脸庞,瞬间如遭雷击,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意笼罩,如坠冰窖。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朱高煦,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嘴唇也跟着不住地抖动,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妹……妹夫,别跟我开……开玩笑好不好?”此时的他,声音已经带着哭腔,那一丝尚存的希望在朱高煦的言语中摇摇欲坠。
朱高煦看着阮离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可笑的神色,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何都到了这般田地,还依旧抱着那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他缓缓收敛脸上那戏谑的笑容,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如同寒冬腊月的冰棱,冷冷地注视着阮离,一字一顿地说道:“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