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古隆抓住软肋,如何在威逼之下身不由己,又如何在暗中一直设法挣脱控制。每一句话都像是经过精心打磨,既不完全脱离已知的事实,又巧妙地将自己摘了出来,只把矛头指向古隆的算计与逼迫。她知道,此刻唯有让朱高煦相信自己的无辜,才能有一线生机。
但情形与先前如出一辙,朱高煦对蓝潇潇的存在视若无睹,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她。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那姿态里的不耐与轻视显而易见,分明是在示意蓝潇潇闭上嘴,别再聒噪。
随即,他往前迈了两步,径直走到古国真面前。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笑意,抬手便在古国真那张饱经风霜、此刻因屈辱而微微抽搐的老脸上拍了拍,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侮辱意味。
“呵呵,”朱高煦的笑声里满是轻蔑,“看来你是想太多了。在我眼里,别说是你,就算是你那个宝贝儿子,也同样是分文不值。这么多年,你终究是太高估他了,把他当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说完,他像是嫌恶方才拍打时沾到了什么脏东西,只觉得手心有些油腻腻的很不舒服。竟毫不避讳地,直接将手往古国真身上那件本就不算体面的衣服上蹭了蹭,仿佛那衣服不过是块擦手布一般,眼神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
擦完手,他才抬眼看向古国真,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质问道:“倒是我想问问你,一个区区的反贼头目,究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到我这新城来撒野?他这是活腻了,嫌自己命太长了不成?”
看到朱高煦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蔑视,古国真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铁青,又由青转绿,难堪得像是被人当众剥了衣裳。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对方不仅言语羞辱他和儿子,更是用那样轻慢的动作对待自己,那份被践踏的愤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尽。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底里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一拳将眼前这嚣张的家伙打翻在地。可理智终究还是压过了冲动,从始至终,他硬是咬着牙没敢再多说一个字。古国真不是个愚笨的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看朱高煦那副神情,眼神里的冷冽与决绝,可不像是在开玩笑,那是真的动了杀心,仿佛只要自己再敢有半分不敬,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再多的骨气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性命。
见古国真闷不吭声,朱高煦脸上最后一点交谈的兴致也散了去。他随意地抬了抬手,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没意思,都杀了吧!”
这话一出,古国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瞳孔猛地收缩,浑身都打了个寒颤。他原本还盘算着,就算被朱高煦收押起来,好歹还有条活路,日后总能想办法联系上儿子古隆,让他用筹码来换回自己。可万万没料到,朱高煦竟会如此干脆利落,连半分转圜的余地都不给。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慌忙提醒道:“我是古隆的亲爹!!!”他以为搬出儿子的名号,总能让对方有所顾忌。
跟着古国真一同前来的那些人,听到“都杀了吧”这五个字,也瞬间炸开了锅。人群里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有人攥紧了兵器,有人面露惊恐,还有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若不是朱高煦身上那股神秘而慑人的气场镇着,他们怕是早已忍不住要冲上来拼命了。可此刻,他们只能强压着心头的恐惧与愤怒,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朱高煦,目光里满是祈求与不安,盼着他能收回这句要命的话。
朱高煦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眼神里瞧不出半分波澜,甚至还有些慵懒地伸出手指,漫不经心地挖了挖耳朵,仿佛古国真那句急切的呼喊,不过是耳边嗡嗡作响的蚊蚋,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他这副闲散姿态摆出的瞬间,院墙之上倏地出现了十多道黑影,动作快如鬼魅,几乎是在现身的同一刻,手中的火枪已然稳稳架起。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半句多余的言语,只听“砰砰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枪响骤然炸响,如同平地惊雷。
枪声几乎是同时迸发,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