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古国真等人甚至还没从那声“都杀了吧”的惊悸中回过神来,更别提做出逃跑的动作,便被迎面而来的弹雨击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转瞬间便一个个扑倒在地,温热的鲜血迅速漫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这些士兵的素质堪称顶尖,动作精准狠厉,院内的人一个都没落下,每一发子弹都命中要害,皆是一击毙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不过片刻功夫,方才还带着几分骚动的院子,便彻底陷入了死寂,只余下浓重的硝烟味与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蓝潇潇就站在狼军众人身后,眼睁睁看着身旁的人一个个应声倒地,再没了声息。那接连不断的枪声仿佛还在耳边轰鸣,眼前的鲜血与倒下的身影交织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吓得她脸色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一股难以遏制的恐惧攫住了她,心底不受控制地打鼓:自己会不会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她有心想要上前,跟朱高煦说些软化的话,哪怕只是表表顺从的心意,或许能换得一线生机。可剧烈的恐惧让她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手脚早已冰凉,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僵硬地站在原地,连挪动一下手指都觉得艰难。
场内,新城的士兵已经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将院子里的尸体一具具抬出去处理,动作利落,神情肃穆。院墙外,方才的枪声惊动了不少附近的百姓,他们纷纷循着声响聚拢过来,远远地探头查看。但当看清是新城士兵在处理事务,秩序井然,便也放下了心,没有再多做停留,渐渐散去了。
等院内的尸体被尽数抬走,地面也被简单清理过,朱高煦才抬眼看向仍僵在原地的蓝潇潇,朝她勾了勾手指,语气平淡地吐出三个字:“过来吧!”
听到这声招呼,蓝潇潇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动,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这才敢挪动脚步。她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两步,走到朱高煦面前,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微微嘟着嘴,刻意装出柔弱无依的姿态:“夫君,刚刚可吓死人家了,那会儿真以为……真以为往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夫君你不知道,方才那般凶险,人家都已经做好了咬舌自尽的打算,就是要以死明志,绝不给夫君丢脸呀。”
她说着,抬起头望向朱高煦,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刻意为之的坚定,仿佛方才那番话全是肺腑之言,没有半分虚假。
朱高煦显然对这一套说辞毫无动容,他懒得再与蓝潇潇虚与委蛇,抬手便将她推到一旁,语气里的嗤笑毫不掩饰:“是吗?你有这么忠贞?”
蓝潇潇被推得一个踉跄,顺势便柔弱地倒在地上,侧过身仰望着朱高煦,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刻意拿捏的委屈与哀切,试图勾起他一丝心软:“夫君~,你怎能不相信我呢?若是真落到那些人手里遭了玷污,就算夫君不说什么,我蓝潇潇也断断没有脸面再活下去。夫君,我是真心爱慕你啊,这世间若没了你,我可该怎么活呢?”她说着,眼神里满是故作的深情,仿佛这份情意重逾千斤。
朱高煦嘴角猛地一斜,勾起一抹带着几分讥诮的弧度,他慢条斯理地在衣襟上蹭了蹭双手,仿佛刚才沾染了什么不值一提的东西。“是吗?”他拖长了语调,尾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既然如此!”
话音未落,他眼中的那点漫不经心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骨的冰冷,像是寒冬里结了冰的湖面,毫无温度。他盯着蓝潇潇,声音淡漠得如同淬了冰:“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蓝潇潇的声音猛地一顿,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刚才还想好的措辞瞬间乱了套。她的大脑却在这一刻飞速运转起来,各种理由在脑海中闪过又被迅速否决。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口:“我……我就是想赚点零花钱。”
说完这句话,蓝潇潇索性脖子一梗,眼神里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倔强,算是直接承认了。她心里清楚得很,眼下这种局面,与其编造更复杂的谎言,
